……
扬州府。
“路俊良、李永良通通都是废物!
蜀地易守难攻,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险地,居然还能被叛军夺了重庆府。
他们愧对朝廷,愧对天下苍生!
……”
裴云轩喋喋不休的怒骂道。
重庆府的失守,意味着朝廷必须分出一部分资源,投入到蜀地保卫战中。
此消彼长之下,江南地区能够分到的资源,那就少了。
只逮着巡抚、布政使骂,不是因为责任都在两人头上,纯粹是他只认识这两个。
蜀地的其他官员,还不值得裴云轩关注。
“总督大人,息怒!”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将路、李二人斩首示众,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受重庆府沦陷的影响,叛军的声势势必大涨。
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对应天府的守军提供支援!”
古有文上前劝说道。
江淮一体,叛军既然进攻南京,就不可能放过扬州。
倘若应天府有失,扬州地区必然不保。
这是历史留下的血之教训。
更糟糕的是南京城仿佛受到了诅咒一般,明明城墙非常坚固,但是屡屡被人攻破。
“采取行动,本督自然知道,可是现在无兵可用啊!
京营的部队,正在长江沿线布防,还捣鼓着收复安庆。
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
山东的援军,全程看京营的脸色,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
就算他们肯听令行事,现在没有水师护送,也不能游过长江去!”
裴云轩没好气的说道。
京营和鲁军并非不听命令,只是人家选择性执行军令。
稍微有点儿难度,一个个就开始叫苦。
很多时候,嘴上答应好好的,具体执行的时候又去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