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几个q版的设子,都是简单易画的那种,挣不了几个钱但却能当个消遣。
此时画的正好和水有关系,漫天的雨幕在她脑海里冲刷,提起笔来有如神助。
用一点灰色,再用一点蓝色,将大海深邃的颜色渐渐描绘在了可可爱爱的小人身上。
正投入,叮铃铃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计蒙吗?阿恬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猜测。
又一声叮铃铃,来者是计蒙这个想法瞬间从脑海中抹去了。
虽然都是铃响,但,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温柔的样子。
不要问她是怎样从一模一样的铃声中听出来来的人不是计蒙的,问就是直觉。
她跑过去开门,身穿橘色卫衣的女子,单脚站立,腋下拄着拐。
“我可以进来吗?”女子的声音很轻,像混合着雨声飘进来似的。
“当然,请进。”阿恬让开了路。
阿恬从后面打量她,发现她不但缺了一条腿,另外一条腿也很细,看起来像随时都会断掉似的。
那女子坐到了吧台前,松了口气:“这样挺难走的。”
是啊,可不是挺难走的。
雨那么大,积水加泥泞,拄着拐,也不知道这人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和计蒙一样,这人虽然没带雨具,却没淋湿分毫,就连鞋底也是干干净净的。
“想吃什么?”阿恬问。
女子抬头看了一圈:“想喝汤,会不方便吗?”
阿恬想了想,随后想到了什么问她:“鳗鱼汤可以吗?”
女子淡淡的灰蓝色眸子亮了:“那简直再好不过啦”
是的,她还有鳗鱼的库存,后院的大木盆里面,三条鳗鱼被蚯蚓养的好极了。
阿恬戴上手套和雨具,抓了一条回来,摔晕之后开始宰杀。
粘液是最难去除的部分,阿恬倒了好多盐在水龙头下奋力搓洗。洗的皮都发白了,才收手。
抬手用胳膊一抹脑袋,她又出汗了。
这时,她才想起来,店里还开着空调呢,于是问:“客人您吹空调还习惯吗?”
喝着百香果凤梨果汁的女子一愣,随后疯狂点头:“习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