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天庙种子,就不同了。
而当此女心怀歹意时,一旁朱教谕的身影,却早就是若有若无的挡在了她的跟前,目光也时不时的看过来。
这让红蛇夫人即便想要出手,也找不到机会,并且亲自动手干涉开庙一事,可是大忌!
朱教谕即便当场将她打杀了,她背后的宗族也顶多暗中报复,无法说个什么。
见事无可为,红蛇夫人目光怔怔,紧捏得发白的手指也松开,似乎就此认命了
旁边的朱教谕察觉到这点,嘴角则是露出了一丝冷笑,并且也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红蛇夫人望着场中,目光挪动,忽然看向了自己麾下的学生——季宜秋。
此人也是目前还留在场中,继续煎熬的人之一。
他的开庙灵光,达到了八尺三寸,也就是说祖庙开出了八尺三寸之大。
季宜秋此刻是一脸的煎熬又欢喜。
不过此子之所以能继续留在天葬场中,所靠的是麻药而已,即便他所服用的麻药,乃是红蛇夫人从山上带下来的秘药,副作用极小,但依旧会损伤潜力,因此从昨日午时到现在,他祖庙便没有一丝一毫的增长了。
继续滞留在场中,他只是白白的受着煎熬,无甚益处,顶多坚持满七天后,能够有不小的概率从那鸟骨鸟鬼的身上感悟到一门法术。
就在这时,季宜秋的耳边忽然响起了红蛇夫人的声音:
“宜秋,你潜力已尽,退下吧。”
此子听见,面色一怔,当即口中低吼:“不、姨妈,我还能坚持,我还要开得上等灵庙!”
红蛇夫人冷冷传音:“哼!愚蠢,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当初那蚌壳水府,就不会落在那小子手中了。”
季宜秋闻言,面色一僵,意识到红蛇夫人应当是不知用什么法子,知道了他当日并未第一时间去取走水府,而是报复了余缺一番,结果便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忽然,他又听见红蛇夫人用复杂的语气道:
“那小子已经是九尺七寸的上等灵庙,正在往天庙奔去。你再待在上面不过是陪衬而已,速速下来,姨妈替你推拿调养,免得开庙过度,反伤了身子。”
“这怎么可能!”季宜秋惊疑,但他扭头朝着旁边一看。
其视线虽然模糊,果然在一旁瞧见了一道被丛丛赤红火焰缠身的开庙学子,而那位置,他若是没记错,应当就是那姓余的狗东西之所在。
一番循循善诱的话,再次响在季宜秋的耳畔:
“听话,你已经很棒了,但姨妈不能上前接你,不可跨入场中半步,你得自己下来。那骨桩经过了真火的几次炙烤,早已经发脆,你敲击其根部即可……”
季宜秋听着红蛇夫人的安慰。
但不知怎的,红蛇夫人的语气越好,他心间就是越是暴躁,恨得咬咬牙。
特别是当瞧见余缺那边,开庙之景依旧火热,且听见红蛇夫人说,对方有可能开出天庙,让他务必放下隔阂,今后与那小子交好。
一时间,季宜秋的面容变幻不定,似乎还在纠结究竟要不要主动离开。
而当这俩人隔空传音时,一旁的朱教谕倒也注意到了红蛇夫人的小动作,但是对方神识所涌出的方向,是其自个的学生,并非是在针对余缺。
这让朱教谕的脚步只能顿在原地,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此女,谨防此女再有其他小动作。
这时,哗啦一声响,天葬场中的一根骨桩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