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玉壶要赶他们走,张氏急了。
她们现在手里可是一点盘缠都没了,要是把他们赶了出去,真的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了,而且,而且现在严儿还……
“这,这……玉壶啊,你是个好孩子,伯母知道,可是你也看见了,如今你表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怎么走啊?走了之后别说找大夫了,这耽误了治疗时间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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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被说的有些愧疚了,此刻的方严的确是很惨啊,两条手臂都被砍断了,胳膊处还留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一张脸已经惨败一片了,她有些犹豫的看着玉壶。
然而这一次玉壶却是铁了心了,“这清欢阁并不是我们的,我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没有这个资格留你们,这阁里你们是住不得了,立刻收拾东西出去,若不然,玉壶一会亲自替伯母收拾。”
张氏脸色一黑,“玉壶,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啊,你不能这么狠心,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你,要是我们现在走的话,严儿这条命可就没了,你这不是想要了我们母子两个人的命吗?”
“我不管,今日我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在这里杀了我们母子吧,我儿子都被你们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把我们赶出去?那行啊,那就赔我们一百两银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敲登闻鼓,告你们肆意杀人!”
玉壶的脸瞬间有些难看,被这毫不讲理的里人没辙,只能求救的看向莫星河。
莫星河淡淡的看着这撒泼的人,红唇却是微微勾了起来,“月牙啊,咱这清欢阁里面的东西可要点齐整了,每一件都可是价格昂贵着呢,可别到时候丢了一两件,那都是几百两的东西,足以让人蹲大狱了。”
月牙眼神顿时一亮,“是,奴婢知道了,玉壶,你也要盯着点,这院子里的东西都要点清楚,可别丢了什么,我瞧着,这张氏手上的镯子好像挺新的,应该也要不少银子吧?既然你们也不缺银子,为什么还在赖在这清欢阁呢?”
张氏的脸登时一阵红一阵黑。
尤其是莫星河和月牙的言外之意,更是让她心底不安。
她不笨,所以这么明显的潜台词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手腕上她新买的镯子。
那镯子可是她偷了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出去卖了才换来的钱,她又不敢私藏,就去换了镯子,这样的话,不管谁问起,都是她的东西,怎么也不会被怀疑。
可她没有料到这月牙的眼睛竟然会这么尖,一眼就看见她的镯子了,她有些心虚,眼神都飘忽了起来,“你们几个意思啊?我们好歹也都是读书人,才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们可不要诬赖我们!”
月牙冷嘲了一句,“诬赖不诬赖,你自己心里清楚。”
莫星河淡淡的瞥了一眼,血腥味让她微微蹙眉,“你儿子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再不治疗,你就可以给他买棺材了。”
“冷一,把人扔出去。”
“是。”
随即,冷一也不管张氏那张死人脸,直接提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方严朝着后门一提。
这会时间,安德收到消息,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群人见到莫星河,纷纷弯腰行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