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彼此拥抱着,一边倾听着彼此间胸腔的共鸣,一边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大雨,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气息。
“咕咕。”
他们维持这个亲密的姿势过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男人的腹部传来饥饿的嗡鸣声。
“……啊。”
岑冬生说。
“运动消耗过度,有点饿了。”
怀中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干嘛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
姐姐大人转过头来,宠溺地抚摸着他的面孔。
“好啦,我去给你做饭。”
“我来帮忙。”
从下午痴缠到了深夜的男女终于恋恋不舍地分离,从床上下来。
“要不先去洗个澡?床单也得收拾一下。”
男人看了眼一眼狼藉的床铺。
“当然啦,我马上就收拾好。”
安知真打开衣柜,拿了干净的内衣和睡裙出来,她抱着衣服转过身,就见到岑冬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不会还想要跟我一起进浴室吧?”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担心你又会忍不住……那得很晚才能吃上饭了。”
“啊哈哈……”
暴风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雨水敲打着玻璃,节奏密集清脆,宛如一支大自然的奏鸣曲,偶尔可见如天神长刀般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
书屋的木制窗柩在风雨中震颤,窗帘被渗透进来的雨水染出深色的水痕。堆满了书籍的会客厅内,一盏台灯投下暖橘色的光晕。
伊清颜就坐在那书籍堆成的小山上,这里是她专属的座位,能居高临下地看到所有人,少女一手支撑着下颔,靠在堆叠的书本上,包裹在黑色棉袜里的小腿轻轻摇晃。
“这就是我难过的理由,听明白了吗?”
嘴上说着“难过”,实际上的她却是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
“什么……?”
傅千兰一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会长让她滚去工作的时候,女人并没有真的离开。
她知道会长是什么性格,虽然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但平日里对待下属称得上“温和”——并不是那种放在表面上的柔和,而是不在乎的随意。
傅千兰打从心底尊敬着对方;但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将她看成值得关心与爱护的后辈的想法……
“为什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你想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