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好像有点惊讶。
她陷入思索,脸上的微笑不自觉收敛起来。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岑冬生突然感受到,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变了——
青年浑身肌肉都在下意识绷紧,神经末梢传来阵阵痛楚,这是人求生本能在遇到危机时被激活的原始反应。
这一刻,连风都停止流动。
耳畔的风声,夜晚的虫鸣,全都消失殆尽,万籁俱寂。
岑冬生僵住了。
这副反应,难道说,她对统治局有意见……?!
……不。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像冯队长所言,他们都接受过专门的知识培训,了解祖的事迹,而只要听说过平等王的所作所为,就能明白……
除了那些真的缺乏社会地位的普通人以外,很难想象平等王会对谁没意见。
他不得不做好战斗准备,虽然这毫无意义。
他很清楚自己最有可能的下场,大概是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人头落地……
……
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青年,伊清颜似乎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
那气势悄然散去,凝固的风再一次开始流动。
“……抱歉,突然想起了对手的事情,有点认真了。”
“‘对手’?”
岑冬生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
“难道您的意思是……总局长?”
“‘哲人王’。你们一般都这么叫她,对吧?”
“您原来和她认识吗?”
“不认识啊。当真要认识了,肯定第一时间就翻脸,打得你死我活啦。这样的话,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
也就是要么不碰面,一碰面就绝对会大打出手,闹得天翻地覆的意思吗?
岑冬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这种事至今还没有发生。
但要说这俩人以后一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