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背后的主谋,她那位继婆婆也被抓进大狱。
一向自诩勋贵出身的她,不仅被夺去诰命夫人的位置,也沦为京城贵妇圈的笑话。
她去的时候,闫家上下乱做一团,爵位被夺,闫老爷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听说有中风的危险,至于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如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后院不敢露面。
闫家成了京城最大的谈资。
看到闫家的下场,谢歌站在闫家大门口,她没有进去,深深看了一眼闫家紧闭的大门,她转身又回了木元村。
那个人不在了,但她还有儿子。
还有徒弟,还有她自己,她现在更要好好活着,活的体面。
闫礼也只矫情了一会儿,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谢歌看在眼里,笑在心底,嘴上却没有调侃,毕竟儿子大了,逐渐开始要面子。
吃饭时,吃到熟悉的味道,谢歌鼻子一酸,低下头,大口大口吞咽,害怕被对面的陈细枝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陈细枝絮絮叨叨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提到张美丽放火一事,谢歌一惊,“什么!”
“工坊几乎都被烧没了,那张美丽真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初招工的时候,她自己担心我们会因为她公公婆婆的原因不让她进工坊,所以就没有来面试。”
“现在就一直责怪我们,怪我们让苏招进工坊,也不让她进来。”
“她算计了王恒的店,在被人发现之前跑了,后面钱被人骗了,儿子也丢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拐了别人家的儿子带回来,也没有好好对待,把那孩子虐待的都没有个人样。”
“你说这样的人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这折腾那,生生把自己给折腾死,还连累别人跟着受罪。”
陈细枝越想越不明白,一想到被烧得黑漆漆的工坊,她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
谢歌却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婶,这些钱你拿去重新建工坊吧,工坊是咱们的心血,不能因为被烧掉我们就不管了。”
陈细枝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哪里用得着你的钱,我们有。”
没想到这母子两个平日过的这么清贫,私底下竟然藏了这么大一笔钱。
更让陈细枝暖心的是,谢歌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就把这笔钱摆在自己面前。
她握着谢歌的手,“闫哥儿还要参加科举,处处都要用钱,你自己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