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太监联合检举,将所有事都推脱干净,甚至还将自己犯的罪名,挂到小喻子身上。
等背锅的死了,账目自然就平了!
小喻子瘫软在地,双目空洞暗淡,自认为难逃死劫,已然放弃了辩解,任凭同僚栽赃污蔑。
李平安见情形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圆公公顿时会意,故作为难说道:“抓贼必须抓赃,小喻子搜不出十几万两银子,很难定罪啊!”
李平安皱眉道:“搜不到赃银,是不是证明小喻子冤枉?”
小喻子心思聪慧灵巧,最擅长听话听音,立刻意识到主事公公有意饶命,立刻咚咚咚磕头高呼。
“公公,冤枉啊,咱家从未贪过银子。”
李平安意味深长道:“贪没贪你说了不算,咱家会仔细探查,你且想好怎么自证清白。”
小喻子死里逃生,哪敢有半点意见:“奴婢明白,定能让公公满意。”
李平安呵斥道:“这是说的什么话,贡品司是陛下的贡品司,必须让陛下满意才行!”
“安公公说的不错。”
圆公公赞同道:“咱家领了稽查差事,也要让陛下满意,所以必须彻查贪墨,将贡品司清扫干净。”
李平安说道:“小喻子,圆公公要查贪,你可有罪证要检举?”
小喻子恨不得将所有同僚检举,抬眼注意到公公目光,循着方向看去,见到缩在角落的董公公。
卢公公在世时,董公公在贡品司权势极重,手段霸道狠辣,没人敢招惹冒犯。
如今余威尚在,小太监们不敢轻易检举。
小喻子心一横,咬牙说道:“启禀公公,咱检举董公公以次充好,偷卖贡品,贪墨十数万两!”
李平安怒道:“如此巨贪,咱家必须好生惩治。”
董公公心生不妙,连滚带爬到前边,抹着眼泪哭诉:“公公,咱家冤枉啊,可不敢贪墨银子,您若不信尽可去搜查住处。”
李平安打断道:“你哪会将赃银留在住处,定是藏在隐秘地界。”
圆公公点头道:“咱家跟着干爹查了几个贪官,见过不少隐匿赃银的手段,有人埋在地下,有人藏在茅厕,还有人交给族人保管。”
李平安惊讶道:“茅厕藏银,岂不是熏臭了?”
“要不怎么会有铜臭的说法!”
圆公公从袖口摸出两锭银子:“安公公,你看这银子摆在眼前,你能说臭的那个重量轻了还是不能换白面馍馍了?”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