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的北门之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与马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几乎要为干涸地面铺上一层血红的地毯。
奢山游骑并未死伤殆尽,他们可以看到在河对面仍然有不少的游骑狼狈逃窜的身影,但河流上的浮桥业已焚毁,他们想要逃亡北岸都做不到,只得在南岸做困兽之斗。
大周官军的骑兵正成群结队地追杀残余的奢山游骑,场面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混账东西!”
夏侯诰勃然大怒。
他驾驭战马冲到河边,长枪撑起插入河面,身体如同炮弹一般飞过数十米宽的无定河,重重
地砸在河对岸的沙地上。
“来啊!让那广陵王与我痛快地打上一场!”
夏侯诰怒目咆哮道。
他举起长枪横扫,十数名东宫虞候率的骑兵便被扫落马下。其余人紧急调转马头,手持兵器将他团团围住,忌惮不已。
就在这时,自红粱城中传来了鸣金的尖锐声音。
虞候率骑兵如潮水般退散,夏侯诰带着残余的奢山游骑下马,牵着马泅水渡过无定河,回到对岸的奢山贼军阵之中。
“大王威武!”
看到这一幕的奢山贼无不对夏侯诰佩服得五体投地。
全军欢腾鼓舞,夏侯诰的脸上也不免有自得之色,唯有李徒功一人愁眉不展。
红粱已丢,现在他们该如何渡河回援?
“徒功兄弟,不必担心。”
夏侯诰志得意满地回到中军,对他神秘一笑。
“待援军一至,大周官军必将兵败如山倒。”
……
……
“卫率,此战虞候率共伤亡两千四百二十二人,杀敌约七千五百人上下。”
虞候率副中郎将正恭敬地向方未寒回报此次战斗的战损结果。
“嗯,大家都辛苦了,短暂休息一会儿。”
“喏!”
虞候率拢共一万人,这一战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战斗力,方未寒心疼极了。
要知道这可都是仰慕他的长明子弟,也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精锐骑手。是方未寒倾注无数心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