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在高奴了吗?”
“你几只眼睛看见我死了?”
李徒功冷冷说道。
“滚开,别挡我路。”
说着他便要再向前走去。
卫兵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碍于李徒功往日的赫赫名声,终究不敢拦下他。
李徒功拖着豁口长刀,旁若无人地一路走入夏侯诰的主帐之中。
此刻的夏侯诰正对着一旁的女人上下其手,周遭的奢山贼首领和他的行径相差不大,主账内的场景简直似是活春宫一般。
“锵啷!”
长刀刺穿营帐的木头支柱,刀柄在空气中犹自颤抖着,金属的锐鸣声杀气腾腾。
女人们吓得尖叫起来。
“谁!”
夏侯诰大喝一声,下意识地拿过自己斜靠在一旁的长枪。
他的目光扫向营帐门口,注意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
“李徒功?”
他惊疑不定地说。
“伱没死?”
李徒功淡淡说道:“托大王的福,东宫卫率并没有抓住我。我在高奴城内躲了一天,连夜赶了回来。”
“原来如此。”夏侯诰目光一变,暗骂这李徒功真当是狗运好,这样都不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他哈哈大笑着走过去,似是想要给李徒功一个拥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徒功兄弟,你我……”
“大王。”
李徒功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夏侯诰。
“我们即将有大祸临头。”
被打断的夏侯诰有些愤怒,不屑地说:“援军马上便到,肤施即将告破,官军还在数百里之外的高奴,能有什么大祸?”
“徒功兄弟多虑了吧?”
李徒功面色不虞地反问:“大王从何处知道那东宫卫率的部队还在高奴城中?”
“手下的兄弟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他们上过城墙吗?他们亲身进过营帐吗?”
夏侯诰有些不耐烦了:“李徒功,你大晚上过来到底坏了老子的兴致,到底想说什么?”
“城墙上的旗帜是故意留在哪里的,营帐中空无一人,全是一些草人披着白灰。”
李徒功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