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起少女垂落在胸前的两绺头发,连同衣襟在一起细细揉搓,感受着指尖传来发丝凸起的奇妙触感。
“好娘子,夫君最喜欢你了。”
方未寒再度俯下身,嘴巴和少女的耳廓贴得极近。他说话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谢令婉的大脑深处响起一般,让她的神魂都有些绵软。
谢令婉紧紧抓着椅子一旁的扶手,裙下纤细双腿不自觉地来回摆动,却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由于娇躯不自然地收紧,脚尖微微点地,失去了支撑后的少女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上,娇巧可人的耳垂已然红透,看上去就想让人咬一口。
有时候,想和实际行动之间,可能只有一步之遥。
耳垂上敏感的神经被一阵温热而潮湿的感觉包裹,强烈的信息流丝毫不讲道理地冲入少女的脑袋,将她的所有思绪瞬间挑断。
大脑化作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少女下意识高高昂起螓首,粉唇微张,鬓发散乱,玉钗步摇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旁。
方未寒很了解谢令婉,甚至要胜过于了解他自己。他了解她的喜好,了解她的内心,自然也了解她的身体。
观察她是否情动,只需要观察她的小巧耳垂便可。现在少女的耳垂一边红透似晚霞,一边淡粉若桃花,方未寒自然就明白了她的真正想法。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好面子的优雅少女最希望心上人停下的时候,他当然……不会停下。
“娘子怎么不说话了?”
方未寒促狭笑着。
“夫君……要我说什么?”
少女的话音中不知何时已然带上了一抹慌乱的哭腔。
方未寒欣赏着自己一向冷静的小青梅露出这种妩媚的模样,不由得玩心大起。
男人都是喜欢反差的。喜欢将完美的事物破坏,想要让白纸染上乌黑,想要将天上的仙子拉下凡尘。
他凑到谢令婉的耳边,故技重施:“夫君最喜欢娘子,那娘子最喜欢的是夫君吗?”
熟悉的感觉从上下两个方向包夹袭来,相较于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汹涌澎湃的洪流摧垮了少女的所有心房,素日里的沉静娴雅荡然无存。
讨厌的夫君又在自己身上作怪,她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抵抗。
他就是想看自己出丑……真是讨厌……真是讨厌!
还想听自己说喜欢他,怎么可能?!
谢令婉心中嗔怪地想着,但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了一番味道:
“喜欢……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我最喜欢夫君了。”
少女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他的手掌上,中间不留一丝缝隙,似是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完完全全地暴露给方未寒。
“娘子又在骗我了。”
方未寒叹了口气,突然便仰起头,停下了所有动作。
“我……我没有骗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