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一个声音说道。
方未寒停止了挥剑,剑尖垂落指着地面。
那便是纷纭难测的人心。
方未寒并未动用任何的剑技,只是使用自己多年练剑习得的平常稀松剑招。
它能够感受到自己主人身周缠绕着一股磅礴的因果,宛如实质般的锁链将她死死束缚在内。
剑锋划破空气障壁的声音如鸬鹚掠水的厉鸣,猝不及防地在小院之中炸响。
经济学家操纵的是金银货币,而镜天操纵的是时间与因果。
白衣与锦袍之间并不是光与影,生灭不存,永远不容。
“锵!”
方未寒左手掐诀横于胸前,右手持剑带鞘刺击,追逐着眼前的那一缕月白。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包瓜子,似是在等着方未寒出丑。
双剑交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方未寒张了张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不用读心也可以,但是温折雪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
她最大程度的笑容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云纾慵懒之中透着几分娇软的声音传到方未寒的耳中。
此刻的温折雪也在看着方未寒。
“师姐,我好像懂了。”
她没想到方未寒竟然能够领悟得这么快。
<divclass="contentadv">温折雪总是恬淡无比的心境中头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欣慰的情绪。
剑尖贴着少女精巧的鼻翼划过,剑身裹挟着的劲风带起了她的衣袂飘扬,发丝狂舞如柳叶随风。
方未寒现在终于明白了镜天的实用主义是从何而来了。
她的眉宇之间和温折雪有九分相似,那星眸月眉简直像是自一个模子中刻画而出。
不仅仅是因为他和那个声音说了相同的话。
冰蓝色大鸟用双翼将神仙般的少女包裹在内,神情焦急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流明剑上闪烁着微光。
世间一切皆可通过临渊术法推演得知,唯独一样例外。
“怎么的,你悟出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