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消消气,太子年纪尚小,不懂得您的一片苦心,程太傅与太子好好说说便是……”
……
东宫之中,御医为沈怀安处理了头上的伤口,他双眸中映着火光墨色,浑身上下透着阴沉。
“父皇,希望陆君砚犯了错,您也能一视同仁。”
“让一品楼掌柜去浔州,找这个人。”
得令退下之人走出殿外,恰好碰到江若蓁,行礼道,“蓁良媛。”
“太子可在里面?”
“回良媛,太子正在殿中,只是……”那人看了看正殿,太子头上有伤,此刻又在气头之上,恐怕不想见任何人。
江若蓁却没等他回话,先一步踏入殿中,“怀安哥哥,若蓁有一事相求。”
沈怀安不耐地抬眼,江若蓁见他额头有伤,连忙上前关心,却被他偏头一躲,“什么事?”
她讪讪收回手,卖乖地一笑,“祖母寿辰那日,母亲跟我说最近身子不适,想让我多留一日,但是当时我顾着规矩,便只能推脱。”
“怀安哥哥,臣妾便想着这些天寻个日子,再回去瞧瞧母亲。”
江若蓁为了达到目的,抱着沈怀安的手臂撒娇,可此时沈怀安正是烦心之时,将她的手一推,“你一个妾室,何来出宫的权利?”
江若蓁脸色一白,咬着唇道,“那为何江雪宁就可以偶尔出宫?”
“她不一样!”江雪宁是为了出宫学习,为他治病。
“怎么不一样?”
沈怀安耐心耗尽,正想叫她下去,又想起来江若蓁或许是除母后之外,唯一真心待他,不惨半点水分之人。
沉吟片刻,觉得出宫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应下来。
“罢了,早去早回,莫叫母后知晓了。”母后知晓了,又要念叨他。
“若蓁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