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小孩通体冰凉,不可思议地呆在了原地。
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个笑话。
在父亲眼中,他的生死,竟然只能取决于母亲留下的一句话。
一瞬间,绝望,崩溃。
他又哭又闹,歇斯底里地哭叫。
“出生是我的错。”
“我连去死都不能吗?”
邳阳府主置若罔闻。
这场闹剧。
木灵懵了。
祁无月看乐了。
他算是看明白,那破小孩已经自暴自弃了。
打杀于他而言,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济于事。
而作为造成锦衣小孩扭曲性情的源头,邳阳府主,他的一举一动却总是能让锦衣小孩更加崩溃。
他想要的关爱,到死都求不来。
“我不要,我不要!”泪水汹涌中,锦衣小孩拼命地摇头。
邳阳府主咬破手指,不顾他的挣扎,顺着指尖挤出最后几滴心头血,在锦衣小孩额头画了枚篆纹。
弱水是他所有,泥灵的因果也可由他来背。
落下最后一笔咒篆,无数金光从邳阳府牌匾中涌出,悉数没入锦衣小孩眉心。
目收一切的祁无月挑眉,快速掐指算了一遍。
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少不了与天道打些交道。
若想,模模糊糊窥见一二,不是问题。
凡尘境,因果最重,算天机也比外境便利百倍。
许是对算到的结果很满意,他扯了下唇,对邳阳府主的小动作熟视无睹,懒洋洋收回了目光。
瞎折腾。
做完这一切,邳阳府主踉跄着后退几步,对锦衣小孩仿佛陌路人一般道。
“你造下的杀孽,我替你背,邳阳府百年的功德,也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