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道:“是……是阿泥回来了?”
锦衣小孩抿了抿嘴,继续快速复述昔日纸条上留下的话语。
“后来,我悄悄问过先生,他说,木母泥娃,虽得几分土木之缘,到底难长久。
我听不懂。
先生说,就是。
我和阿娘的缘分或许很短很短,有一天终究是要分离的。
那天,阿泥不开心。
但阿泥希望,阿娘不要因此太过伤心。
因为,下辈子,阿泥还做你的孩子。”
“这是黄泥里的小纸条,是他留给你的话。”
纸条就藏在泥人的身体里。
木灵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地,双手捂着脸呜呜低泣了起来。
这一刻,她仿佛就是凡尘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母亲。
锦衣小孩突然很嫉妒。
不。
他一直都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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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母慈子孝的邪祟。
明明是该死的邪祟,却因为一根廉价的糖葫芦而笑得那样开心。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
有些喘不过来气。
今天他生日,霍爷爷大摆宴席,邳阳府上下张灯结彩为他庆生。
很热闹,真心或假意的笑脸充斥在眼前。
他新学了一套剑法,想给父亲看。
一向儒雅的父亲神色狰狞,手上青筋浮现,掐着他的脖子,眼底只有凄凉和怨怼。
父亲问。
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他忘了,今天也是母亲的忌日。
眼前那幅其乐融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