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完毕后,大厅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揆一眉头微皱,目光在劝降书上扫过,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此事重大,我需要几天时间与众人商议,再给你们答复。”
李仲闻言,语气坚定地说道:“总督大人也看到大明军队的力量,本来侵占台湾就是你们的不对,现在大明来取回自己的土地,占了多少年的便宜了,你们还不知足。我们督抚大人说了,让你们早日投降,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如若执迷不悟,大明军队的铁蹄定会踏平这里,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李仲继续上前走了几步,严肃地说道:“大明对台湾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感,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荷兰人在这里的统治已经严重损害了大明的利益,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希望你们认清形势,早日撤出台湾,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若是一意孤行,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揆一听后,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强装镇定,说道:“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我会尽快给你们答复。”
李仲毫不退让,继续说道:“总督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明的宽容是有限度的,我们愿意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果将不堪设想。希望你们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热兰遮堡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荷兰官员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此次热兰遮堡下的交锋,是大明对荷兰殖民者的严正警告,也是收复台湾的重要一步。李仲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出色的口才,向荷兰人展现了大明的决心与力量。这场交锋,或许将成为台湾回归大明的关键转折点。
最后揆一还是没给李仲答复,只是说商量商量再答复。
李仲有惊无险的完成了任务,平安带着布鲁克回到大营。见过张好古后,说了一遍在城堡里的事情,张好古嘉奖了一番李仲,也对荷兰牧师韩·布鲁克做了安排,去战俘营里做事,并把他的妻女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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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仲走后,揆一迅速召开了会议。
荷兰殖民评议会内,昏黄的烛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空气里弥漫着压抑与焦虑。墙壁上悬挂的荷兰地图,此刻仿佛成了无法挣脱的牢笼枷锁。官员们围坐在长桌旁,面色凝重,会议桌上散落着各种文件和地图,记录着他们在台湾的每一次掠夺与扩张,如今却成了失败的证据。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位官员拍案而起,声音中带着绝望,"明军的炮火已经摧毁了我们的防线,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再抵抗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另一位官员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可是,我们就这样投降吗?东印度公司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经过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荷兰殖民者们终于认清现实-他们已陷入绝境,再无回天之力。在绝望与无奈中,荷兰殖民者最终决定向明军投降。
数日的谈判充满了波折与博弈。荷兰人试图争取更多利益,而张好古则坚守原则,毫不退让。荷兰代表提出保留部分贸易特权,张好古断然拒绝;他们又请求允许荷兰商人继续在台湾经商,郑成功严词驳斥:"台湾自古以来便是大明领土,岂容尔等殖民者再染指分毫!"最终,在六月一日,双方签订和约,标志着荷兰在台湾殖民统治的终结。
六月九日清晨,热兰遮堡的城墙上,荷兰士兵们并没像往常一样准备换岗。然而今天,他们的步伐格外沉重,枪管上不再闪烁着骄傲的烤蓝光,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的铅灰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城堡主楼上耷拉着的荷兰三色旗上时,这面象征殖民野心的旗帜正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会议室内,巴达维亚总督代表揆一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两天前,当明军的最后通牒送达时,他的手指还能稳定地签署文件;此刻,这张和约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想起三十年前父亲随第一批荷兰商船抵达巴达维亚时的豪言壮语,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台湾海峡上耀武扬威的日子。而现在,他不得不代表荷兰人签下这份屈辱的条约,将经营三十八年的殖民基业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