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脱了外衣,也躺到床上。只闻得两位王妃身上清香袭人,明显是刚刚沐浴过。
“你们怎么不开箱查看礼物?”
“我们等夫君一起呢啊。”
朱慈炤闻言,便拿起钥匙,打开箱子,然后取出最上面的小匣子。
匣中两块方形玉牌,都是以独山玉制作。给小桃的那块白色质地,正面有部分粉红色,因之雕成一枝桃花,花下雕出红粉佳人。
右下角雕出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未央前殿月轮高’。
给田婉玉的那块,却是粉红色质地,正面有部分白色,因之雕成一枝梅花,花下依旧雕出红粉佳人。
右下角雕出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日黄昏’。
为了这两块玉牌,朱慈炤可是把京师那帮能工巧匠逼得不轻。
田婉玉和小桃各自将玉牌取过细看,都是爱不释手、欣喜不已。
田婉玉问道:“这两块玉料可不好找,一个要白里透红,一个要红白相间。
再要雕成这栩栩如生的花下美人图,恐怕夫君差点把那些能工巧匠逼疯吧。”
朱慈炤笑道:“还好,不逼他们一把,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工艺极限在哪里。”
田婉玉笑盈盈地问道:“那夫君没把他们砍头吗?林逋这首《山园小梅》明明是‘暗香浮动月黄昏’,他们为何将‘月’错雕成‘日’?”
朱慈炤笑道:“不是他们雕错了,而是我故意改的。为什么是‘日’,你这么聪明能想不到?
明面上的说法:你这里包含日字,小桃那块玉牌上包含月字,合起来就是‘明’,也算是个好寓意。”
田婉玉冷哼一声:“早上疏影横斜,傍晚暗香浮动,大王这‘日’头真长啊。”
朱慈炤挨了怼,讪笑两声,又问小桃:“娘子喜欢吗?”
小桃点点头:“喜欢是喜欢,可这两句是从两首诗中拼起来的。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句甚好,后面这句‘未央前殿月轮高’,可是王昌龄形容卫子夫得宠的,奴家如何当得起?”
朱慈炤搂着佳人笑道:“这你不用操心,我既然敢这么写,就有把握摆平相关的一切。
你们俩别高兴的太早,后面还有字呢。”
两人连忙翻过玉牌,田婉玉只见自己手中玉牌背面刻着三列共九字‘汉王家妓、反差婊、香奴’,字旁以几朵梅花点缀。
小桃手上的玉牌背面则刻着‘汉王家妓、绿茶婊、月奴’,字旁以几朵桃花点缀。
田婉玉红着脸赞道:“夫君可真会玩,您让我们时时戴着这玉牌,正面以清纯娟秀的梅花、桃花示人,反面却以言语羞辱,时时提醒我们自己是反差婊。”
“你要不喜欢可以不戴。”
“那怎么行,好性奴不能拒绝主人的任何命令。不过我们为什么一个是香奴,一个是月奴,大王给我们改名了啊?”
朱慈炤笑道:“如果一个玉奴,一个桃奴,工匠泄露出去,傻子也知道我是给王妃做的了,那我要不要提前把工匠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