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钱一张。
那天下雨了,我收拾我的画具。
榛苓路过,给我打伞。
我一看,这种类型我还没搞过。
不知道啥滋味。
之后我就经常去她们学校找她,给她带点不值钱的小玩意。
女人啊,其实很好搞定,几块钱的东西,她们就心花怒放。
尤其是榛苓那种女人,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
路边的狗尾巴草和野花编成的戒指反而能让她眼前一亮。
但我就是不说喜欢她,我得吊着她。
我跟她说自己没钱没势,她那么好的条件适合更优秀的人。
我的语气中带着宿命般的悲伤。
我这么说,更能激起女人靠近的决心。
女人更会义无反顾。
榛苓说没关系,有爱饮水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足够了。
那天我们在我的小破工具车里,看了露天电影,她跟我讲了她的病。
我心里暗自发笑,‘呦,推心置腹上了?
咱俩就是一阵儿,你的病和我有啥关系?
只要不死我手里就行。
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干的了那事。’
但我得往有情有义、天长地久里说,我说:‘我可能不像别的男人那样优秀,有钱,但我有一颗真心,这颗不值钱的真心,是我最值钱的东西。’
我心里笑了一下,这些话熟悉得我倒着都能说出来了。
女人都吃这套。
尤其是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那,更好使。
榛苓一张白纸,没谈过恋爱,糊弄简直不需要技巧。
马上榛苓就流着泪,斜着靠在我的肩头。
那天的电影是我特意选的,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