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眼神忽然一亮。
哪怕是往外提屎尿桶,好在也算是出了门。
一个人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能在小院里走上二三十米,对此时的王凯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王凯慢腾腾起身,来到墙角提着桶走出了禁闭室。
出来之后他忍不住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气。
淅淅沥沥密密麻麻的小雨星落在王凯那胡子拉碴的脸上,王凯舒服得甚至要叫出来,整个人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
邹焱槟直接嚎道:“我靠!山顶洞人吗这是?”
赵大栓几人也议论起来。
“真可怜啊,这胡子都跟野人似的了。”
“遭罪啊,在船上条件虽然差,不比这里强上百倍千倍?”
“放着大好的海军战士工作不要,和间谍勾连在一起,活该啊!”
“这屎尿味儿比秦茂洋行没来得及吃完的牛的还臭!”
英俊的王凯很屈辱。
靠着金钱砸出来的尊重,让王凯很羞愤。
王凯的脚步很慢,他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此时竟然对给了他这短暂自由的江虎生出了一丝感激。
江虎抽过来两把椅子,摆在了葡萄架下。
江虎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对何海滨等人道:
“一会儿你们可以看,但一句话都不要说!”
王林几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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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回来,江虎道:
“你把桶放回去,过来坐下。”
王凯眉毛动了动。
他不想屈从,但又忍不住。
宛若耄耋之年的老者一般,二十来岁的王凯此时步履蹒跚来到了江虎面前。
“坐!”
王凯坐下。
江虎把嘴里刚点上的烟递给王凯,王凯颤抖着手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