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道:“怎么就去不得?”
“外面危险,留在这儿,我至少能护你周全。”
“啊?”
看着樊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那双眼睛,盯得她头皮发麻,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高小粟大脑瞬间宕机了,不对,真的太不对了,从最开始到现在,从樊竹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太对,只是她的思绪太杂,没想太多。
而现在她反应过来了,樊竹莫不是对她这个徒孙……
试问谁家师祖见徒孙的第一眼就将她横抱起来,对她又是牵又是拉的,要说是关心也太过头了些。
高小粟浑身发麻。
不敢想,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也没人告诉她如今樊竹变成了这般模样。
高小粟再看向樊竹时多了些许的惋惜,总之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随即樊竹的眼中就见到了,眼前的人看向他时一脸的怜惜,然后就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樊竹顿时间哭笑不得。
哪怕是这么多年不见,哪怕是这个人换了个皮囊,哪怕是她走了一条不归路,樊竹也能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然而樊竹并不想解释。
他一把搂过了高小粟的细腰,道:“芸芸,听我的别出去。”
他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高小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挡在身前。
“…芸…芸…”
“???”
高小粟结结巴巴。
她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樊竹能发现她在那个山洞,不仅第一时间找到她,还给她带了吃的,原来他俩是相好。
太辣眼睛了,高小粟简直不敢想,她脑中不断地闪过,是樊竹跟自己徒弟的徒弟,然后徒弟的徒弟跟自己的师父。
虽说如今的他,哪怕再不堪,可他依旧是印象中那个清风霁月的大师兄。
高小粟心有不忍。
但是自己一旦坦白,面临的将会是对方的屠杀,不仅是对方还有整个宗门,不坦白,难道她要这样违背自己的内心,同他虚与委蛇。
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