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安抬头冲白青也笑,很温和,“也没什么,有的人就是白发生得早。”
白青也忽然感到很害怕。
甚至开始在心里盘算,她还能活多少岁,商仲安还能活多久。
他们一家三口,还能整整齐齐相伴多少年。
春风一来,阳光在树影中晃动。
白青也转而又松下一口气似的。
她很激动地抱住商仲安脖子,“看错了,看错了,不是白发,是光晃的,太好了,是光晃的。”
白青也碎碎念着。
仿佛这样,时间就会过得慢一点。
商仲安抱着白言蹊站起身,眼见白青也眼圈已然红润。
“傻瓜似的,怎么还多愁善感了?”
商仲安带着儿子一起,去抱住白青也。
“宝宝,我身体很好,生活幸福,事业顺利,所以不会随便老去,会陪你很久很久,不要胡思乱想。”
车里,商母双眼又痛又模糊。
在变了形的水晕中,她看见在盛北的春日街头,有一家三口深情相拥在一起。
商母抹了下眼睛。
一切又重复清晰。
商仲安举起手机,对着花簇前的一大一小,笑如春风。
“白言蹊,抱着妈妈,看爸爸这里。”
白言蹊……
那个可爱孩子,几乎和商仲安长得一模一样。
他姓白,不姓商。
车里,商母捂住胸口,里面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