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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仲安没再推辞。
他没法形容儿子抱在怀里的感受。
白言蹊那么小。
感官上并没有53厘米那么长。
好像还不如商仲安小臂长。
小宝宝蜷缩在深绿色襁褓里,脑瓜儿顶多有爸爸的一拳大,小小身体由里向外透出一种软软的温热。
好像骨头都是软的。
小白言蹊在产室里哭过,眼皮还粉着。
看那小小的俊俏模样,与商仲安幼时照片对比,相似度足有百分之七十。
其余都像白青也。
“欢迎你,亲爱的白言蹊小朋友。”
商仲安眼眶泛酸,转身把儿子交给白青也妈妈,“妈,麻烦您先带宝宝回病房,我在这等白白。”
白妈妈小心翼翼接过白言蹊。
“真好看啊……”打转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又被白爸爸及时擦掉。
“小商,你说宝宝叫什么?”白妈妈抬起水红的眼睛问商仲安。
“白言蹊。”
早就取好的名字,不会再变。
既然商家对白青也这个儿媳百般不满,商家的门那么难进,那么,再也不用勉强和委屈。
商仲安不在乎他和白青也的孩子叫商言蹊,还是白言蹊。
他只在乎,分开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放手。
商仲安少了白青也,就如人生四季少三季。
徒留一个枯败冬季。
在望不见边际的遥遥雪白中,他再也不会拥抱到属于他的白。
产室前,商仲安手心继续渗着冷汗。
母子两个,先出来一个子。
商仲安还是不安,手心里又冷又空,一分一秒都好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