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的温暖,都是外公外婆给的,还有,现在的温沁祎。
周近戎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
周廷衍生得真英俊,像黄绾意多一些。
就是这个脾气,没人能按得住。
鲁滨逊野蛮生长的头发,都没周廷衍的脾气来得毫无章法。
“阿衍,你觉得那种时候,我过去拉你合适?”周近戎说,“阿衍,你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趋利避害……”
周廷衍叼着烟在唇角,凝神似的听父亲讲所谓的道理。
直到周近戎说完,周廷衍抬指夹走唇边细烟。
烟雾熏得他微眯着眸,“如果,今天是周廷琛,您依然会坐在车里看完全程么?”
这样的问题,让周近戎一时语塞。
再精明的商人,面对最疼的至真骨肉,也无法掩饰那种在意与不同。
周近戎承认,自己更偏心周廷琛。
所以,周廷衍从美国回来,他便给了他几个港口,当作亏欠的弥补。
盛北的夏风吹来,拂过周廷衍的冷硬侧颜。
风里,他品不出港岛的那种亲切的归属感。
周廷衍继续吸烟,边吸边说:“所以,我又不是周廷琛,您何必过来一趟?”
“阿衍,你和阿琛都是我的孩子——”
周近戎的话被周廷衍直接截断,他冷笑着说:
“别闹了,他是,我不是。”
他分得清重量,天平总是倾斜的时候多。
这时,周近戎来了通电话,边听着,脸色已经骤变。
挂断后,他直截了当地问周廷衍:
“陈家的事,是你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对么?”
周廷衍又点了一支烟,毫不否认:
“是我,怎么?陈韵聆今天也进去了?要不要我把你也算一份,你们一起进去吃牢饭,谱一曲苦命鸳鸯苦中作乐?”
周廷衍估摸着时间,陈韵聆也该进去了。
陈晖涉黑,她能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