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是因为同情和惋惜,所以要赔一个吗?”
商仲安自己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双手托着白青也脸颊,不停用指腹抹去她汹涌而出的眼泪。
“是为后半生想和你有个小家,给你遮风挡雨,与你拥有一份圆满,而不是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此生抱憾。”
商仲安受伤的手臂疼得一直微颤。
他手心里捧着的梨花脸颊,被春雨击碎后,就要零落成泥。
白青也双眼哭得粉红,她抬起手擦商仲安下颌的湿漉。
“可是你妈妈……其实我知道,她一直不愿意。”
商仲安眼眸润红,却漾起冷意的坚定。
他痛哑地说:
“不管她,宝宝,只要你还愿意,我们去领证结婚,好好过日子,婚姻法不是她定的,她只能闹一阵子,别想管我一辈子。”
曾经,已经酿成大错与大祸。
如今,任商母再要死要活,商仲安不再顾忌她一分。
白青也触碰到商仲安的左手无名指。
温润匀称的指骨上,空空荡荡。
连戴过戒指的痕迹都摸不到。
“商商,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吃饭,长回曾经的健康体重,我就还要你。”
商仲安轻点头,“嗯,从今天起,我就好好吃饭。”
话音落尽,他将身体俯得更低。
双手轻轻捧着白青也的脸颊,抬高。
一吻落额心,像曾经无数次的额心吻一样。
随后,那淡凉的吻顺着白青也鼻梁向下,淌过她的咸湿眼泪,直抵温软唇畔。
双唇触碰的那一刻,缠在商仲安后腰上的手不由缠握交叉在一起。
太久违的吻。
像穿越了遥遥无尽的干枯沙漠,带着即将枯竭的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