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藿藿歪着脑袋问,她很喜欢坐在白罄的身边而不是对面,因为这样就能时不时偷偷看看他。
如果坐在白罄对面的话,一抬起头就对上视线,藿藿可能就会一直像是鸵鸟一般吃完饭就跑路了。
脸皮太薄也不是一件好事。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白罄慢条斯理地吃着,就这样将酒馆的邀请定义为了“一件小事”。
“好吧……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藿藿低着头,有些委屈,白罄见状不由好笑地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又觉得自己没用了。”
“可、可这是事实嘛……”
白罄突然有些感慨。
虽然藿藿比最开始阳光了许多,但心底终究是自卑的。
“为了你好”
这样的话或许在她的童年会被无数次提及,可她照做了却一点都不成功,那些所谓父母将金钱、时间、怒吼押在了孩子的身上,去生活参与一场豪赌。
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们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猜测了一种成功的可能。
这不是人,这是工具。
而作为工具活着的人,注定抬不起头来,一辈子都在阴雨里,骨子里被湿气侵染,痛不欲生。
驱散阴雨和潮湿的唯一办法,就是一轮太阳。
即使它是空心的。
一路走来,白罄觉得自己还算变了,毕竟景元都最开始对他的评价是:
“你还是没变。”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说这句话了,除了藿藿,现在的景元可以说是最熟悉白罄的人,自然清楚他的变化。
这算好事吗?
白罄抚摸着自己的左胸,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跳动着,这种感觉在许多年前从未有过。
“假面愚者寄来了酒馆的邀请函。”
白罄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或许是因为隐瞒并没有用,反而加重猜忌,百害无一利。
“假面愚者?”
藿藿还是有在史书里看到过这种派系的,在宇宙中也是相当活跃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