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面兽心的社交礼仪告罄之前,费鸿光适时松了手,诚恳地道歉:
“抱歉抱歉、是我失态了。”
可那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分明透着春风满面的‘摸到就是赚到’的意思。
厌灵无视他,目不斜视地对着镜子整理衣裙和发丝。
费鸿光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戴着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侧脸。
“我非常仰慕您……”
像是终于有了点廉耻心一般,他顿了顿,此地无垠三百两地补充道:
“……的舞技。”
看来他是打算走包藏祸心——也藏不太严实——的路子了。
当即肃着脸,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夸赞厌灵的舞蹈视频了,专业术语拽得一套一套的。
说着说着还激动起来,一把抓起厌灵的手、紧贴上他的胸膛。
那双下垂眼带着浓稠的绵绵情意,深深望着厌灵。
“感受到了么?这颗为您而跳动的心脏。”
或许,这些世家子弟说起情话都是这样浮夸的风格吧,一派与子契阔,与子偕老的架势。
他低哑的嗓音认真极了:
“您就是我的——”
这剖白心意骤然被打断了,女人暴怒的质问声忽而自门外响起:
“费鸿光是不是在里面!?”
守在门外的小李势单力薄,没法拦住一个暴怒的女人。
女人直接推门而入,抓奸似的环视一圈,锁定了孤男寡女的费鸿光和厌灵。
直接叉着腰、横眉竖眼地开始输出:
“好啊你个费鸿光!”
女人瞪着他和厌灵紧紧相牵的手。
“你信誓旦旦地说你不是个重欲的人,从来不允许我碰你——我还当你是个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呢……现在呢?!你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恨不得立马跟她吧?!!”
“…………”
费鸿光挡在厌灵身前,摁了摁眉心,神色罕见地有些冷。
“够了,我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你,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只是近似于雇佣关系地作为对方的男女伴,期限一周。你没有资格插手我的私事。”
他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