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功夫到底还是要做,毕竟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林清渝叫人看茶后,直接问王雉道:“王公子千方百计上云水县商船,此举是为何?”
王雉没有因林清渝的直接感到不悦,颇有几分真情实感的轻叹。
“我是偷偷跑出来,为寻我兄长的。”
林清渝闻言皱眉。
王家清贵不假,却也不是白玉无瑕。
多年前王家发生过一件丑事,王家十五代孙王隽,与其父纳的妾室哥儿有染。
事发之后,王家家主要打杀那哥儿,王隽以命相护,割舍王家子身份,吊着一口气带着那哥儿离开王家。
二人如此离经叛道,即便王家再怎么遮掩,也传了开来。
此事在王家,是禁忌,无人敢提。
王隽在云水县的事,林清渝知道。也晓得和他一起出王家的哥儿,就是同凌星交好的谢青崖。
不过他人家事,旁人不好评价,更不好插手。
且二人早已脱离王家,族谱都除名了。在云水县安家,就是治下百姓,与旁人无甚特别。
林清渝不想多过问他人家事,反正与他无关,因此没有特意注意过王隽和谢青崖。
但此时也不免疑惑。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而且王隽是生于主家,王雉生于旁支,好好地他找王隽干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清渝直觉不对劲。
“王公子找兄长,怎么找来衙门了?这里可没有王公子的兄长。”
察觉到林清渝话里赶客规矩,王雉立即起身,对着林清渝深深拱手鞠躬。
“大人有所不知,陛下有意复用兄长,族中人却层层阻拦。”
事情起源就是因朝中无甚人可用,国库也空,需要人,也需要钱。
皇帝翻阅了建朝后科举前十的策论文章,王隽的治国策再次浮现于帝王眼前。
贸易通商,边关互市。
一个出生于清流人家的人,满纸的金银铜臭,实在是割裂。
但不得不承认,此举确实能让国富。
全看如何实施。
缺钱缺到连赌坊都端了的皇帝,越看策论,心越痒。
民富则国强,这说的太对了。
他得让王隽回来。
连夜找了王家家主,透露出想要王隽回来的风声。
至于当初犯下的错事,那哥儿反正也不是王家妾室了,如今叫人回来做官也不算触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