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语将书往白承之怀里一丢,“你还说外面那帮学生,堂堂夫子,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书?”
说罢,她也不做停留,继续往前排的书架走。
白承之忙不迭接过被丢过来的西厢记,轻轻放在书架上,扬起嘴角跟了上去。“你刚刚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叶宁语没有看他,目光扫过一排排书架。
“是不是舍不得把那件旧披风给我?”白承之又轻轻靠近了些。
叶宁语毫不迟疑道,“我没有。”
“哦……”白承之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失落,随即没有说话,似乎在无声地抗议叶宁语刚刚的反应。
叶宁语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
一连走了十余步,终是白承之忍不住先开了口。“我很喜欢。”
叶宁语别过头看着他,“喜欢什么?”
“那件披风啊。”白承之坦然说道。“这是你给我买的第一件东西,我会好好收着的。”
白承之就这样盯着她,看得叶宁语脸颊微烫。
这时,正好有两个学生抬着一个书箱从两人身旁经过,他们习惯地打着招呼。“两位夫子。”
正对视的两人被这声夫子打断,忙各自退后了一步,隔出了两步的距离。
叶宁语觉得她不能再同他说话了,否则迟早让人看出端倪。
于是,她快走了几步,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白承之似乎猜到了叶宁语的心思,也故意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满满当当都是书,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因为这藏书阁是个锥形,一楼最大,二楼次之。至于三楼,便更小了。
而相比于一楼,二楼今日没有学子前来搬书。
魏祭酒立下规矩,学子大可在一楼阅书。若有人要上二楼,则需要他亲自同意。
所以,这些日子,学子们都只搬一楼的书。
一楼的书已经很多了,数以万计。他们将一楼的书全部搬完,恐怕也得需要好几堂课才能完成。
叶宁语来二楼,则是魏桓默许了的。
叶宁语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将一二楼的格局默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