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江心洲分舰队,3日后准备战舰护航,我要巡视一些区域。”
机要文书快速记录,追问道:
“王爷需要巡视哪些区域?”
“隔江眺望江北大营,实地视察江阴炮台,崇明水师基地,金山卫码头,最后是西山岛。”
……
安徽池州府,
阿桂收拢残兵,一口气后撤了百里,撤到了东流县才扎下大营。
身后并无追兵,但是出于一种谨慎考虑。
他没有在尧渡河北岸停留!
而是率兵渡河后,抵达了毗邻长江的东流县驻扎。
尧渡河,是长江南边的支流之一。
他担心李郁的水师战船会由长江切入尧渡河,阻止大军渡河南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以他对于李郁起家的战例情报研判,存在这种概率。
请罪折子早就递上去了,与其他官吏干砸了差事就惶惶不可终日不同,阿桂很淡定,甚至懒得粉饰战果。
……
“损失新募绿营兵1万9千人,经制之绿营兵5千余人。土尔扈特兵900余人,满洲八旗3人。”
“另丢失弗朗机炮、九节十成炮等13门,战马200余匹。粮草4000余石。”
保和殿内,
总管太监秦驷以平静的语调,读完了这份军报。
乾隆面色如常,坐在龙椅之上。
底下的一群大臣面面相觑,不太敢说话。
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军机大臣章佳。阿桂,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指手画脚的。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乾隆何等精明,眼神扫了一圈就猜到了七分。
都察院那帮御史个个都低着头,好像课堂上心虚怕被点名的学生。
帝心:
平时里,若是哪位3品以下官员有点小瑕疵,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口诛笔伐,恨不得把人家喷到跳河。
今日,一个阿桂就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