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散记忆,找了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借口,说:“我很忙,他也很忙。”
其实说尽了,也没什么原因。
没有感情基础,婚姻就是一盘聚拢不起的流沙,从指缝溜走,无法挽回。
待它流尽后,象征着法律意义上的伴侣的空壳子自然而生,成了这段婚姻中最长久的东西。
他与楚斐都无心经营婚姻,逢场作戏,是他们对这段婚姻仅有的纵容。
其余事情,想都别想。
何英不相信,他觉得里面定有隐情,“你们婚假没在一起吗?”
“一起回了老家。”秦修晋拉开阳台上的躺椅,坐在上面晒太阳。
何英问:“回来后就分居、再也没联系过了?”
秦修晋闭眼:“嗯。”
何英实在好奇,又问:“为什么?”
秦修晋还是之前那个理由,“忙。”
婚假结束回到家后,他几乎是一刻没停,将全部时间都耗在工作上。
而楚斐与工作相比,明显是工作胜出一筹。
况且,即使没有堆成山的工作,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无心联系楚斐,楚斐也无心联系他,都有事要忙,工作大于天。
两人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彼此都不在乎,没人主动,放任气氛冷场,逐渐地,造就了目前状况。
何英啃了口苹果,问:“你不觉得难过吗?”
“我难过什么。”秦修晋说。
“心态真好。”何英半是赞赏半是忧愁,“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急疯了。结婚本就不容易,现在又闹分居。怎么会不难过呢。”
秦修晋点头,“你比较感性,很正常。”
“啧,别说得像你不正常似的。”何英看了眼日程表,“算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吧。”
“嗯。”秦修晋说。
刚退出通话界面,另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秦修晋看着名称。
是楚斐。
接通电话,楚斐开门见山,“陪我回趟家吧,我爸妈想见见你。”
秦修晋问:“什么时候?”
楚斐停顿两秒,“明天可以吗?”
明天是周日,休息日。
“一定要明天吗?不能过几天?”秦修晋看着手机的日历,手指滑动屏幕,下拉着日期。
楚斐没同意,“见面这件事,我本就一拖再拖,如果继续拖下去,他们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