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柘长得有点恐怖。严柘那个时候和平时也不一样。
但是解弋说完那句指控以后,又觉得好像过了火,也不是那样的。
严柘脱他衣服的时候,他也没有很认真反抗。甚至在严柘刚开始尝试的时候,害怕之余,他也不是一点期待都没有。网上都说和喜欢的人做这事是很快乐的。
快乐个鬼啊!互联网害人不浅!
在网上说这话的人,多半根本没做过的!
严柘也通过观察解弋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因为生气口不择言,并不是真的指控自己,心情也阴转晴了些。
严柘也有点脸红,万幸两人正在树荫下纠缠,光影斑驳,也看不大出他在害羞。
他刚才觉得舌吻都已经吻了,顺势推倒解弋就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解弋会这么害怕。
更没想到这事比他自己以为的,要难一点。
解弋会紧张得焦虑症发作,和严柘在那里戳了半天不得要领,也有关系。
“你真的很可怕。”解弋如是说。
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烈。
严柘空有魅魔的头衔,撩人他会,还没和谁真正调过情,没听明白这其实算是一种褒奖,只理解到了“可怕”不是好词这一层。
他有点尴尬,说:“我下次注意一点。”
注意一点,别太激动。他太慌张了,现在草草回忆细节,确实是他太急了,解弋吓得呼吸困难之前,应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要怪就怪他只顾着自己。
“没有下次了,我不和你体验了,”解弋道,“你找别人去吧。”?
严柘说:“你怎么这样。”
解弋说:“我就这样,怎么了。”
这不就是小孩耍赖?不是真的生气。
严柘本来拉着他手臂,滑下来握住他的手,说:“嘴被师兄亲了,裤子都被师兄脱过了,现在当没发生过吗?你是什么陈世美?”
“!”解弋赶忙看四周有没有人,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主控权回到了严柘手里,他也终于找到了他随手塞在衣兜里的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又是神采飞扬的魅魔师兄了。
“我说,”严柘说,“我们好好谈个恋爱吧。”
解弋说:“我不要。”
严柘说:“那坏坏地谈也可以,总之你得和我谈一下。”
解弋说:“为了你的舞蹈?”
严柘说:“也为了我的心。”
解弋又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