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路上见爹爹兴致不佳,魏彩便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爹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让我成为炼气士嘛?你也不解释解释!”
魏东沉默了许久后,抓起了一把雪。
到底是上年纪了,换成二三十那会儿,雪全化成水也不觉刺骨,如此才捏在手里几个呼吸而已,就有些遭不住了。
他只得丢掉手里的雪团子,然后轻声道:“不是吹嘘,你爹我在这座山上还是有些分量的,我要是开口,或许教主都会多收一位弟子。但是……你爹我不能这么干。”
魏彩有些不解:“为啥呀?”
魏东笑了笑,“为了不给山上添麻烦,也得瞧瞧你们是不是好人呀!”
魏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你闺女,你还得看我是不是好人?”
魏东哈哈笑着:“人是会变的呀,我常年不在家,对你们照顾不到,也不知道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得好好瞧瞧,免得给渡龙山上弄去两个祸害。”
魏彩使劲儿拧着眉头:“爹!你怎么这样啊?”
魏东哈哈一笑,“可这些年即便没让你们上山,你们私底下偷偷修炼,被耽误了?山上还不是有人给你们送东西,你们的娘也给你们打掩护,要不然你姐观天院三年,咋可能就是四境修士了?我的崽,什么天赋资质我能不知道?”
魏彩眼神躲闪,干笑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都要上渡龙山了,魏东终于说了句:“讨彩,这座渡龙山上,没有谁会因为爹是谁、师父是谁而沾沾自喜,谁都一样。正月十五你就要入学,进了观天院也是一样。你姐姐待了三年,与她睡一个院儿里的都不知道她爹是谁,她做得很好,我希望你也一样。”
魏彩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哎呀!爹你好啰唆呀!我们渡龙山人,才不会是那种靠着爹娘师门行走江湖的主儿!以前夭夭就说过,姐姐也说过,山主都从不搬出自个儿师父是谁来吓唬人,我们这些个小的,哪有儿脸?”
魏东一脸笑意,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门风得来不易,是大家伙儿数十年如一日积攒来的,千万别学那个挨刀子的姜玉霄,想起来我就来气啊!”
正此时,欲来桥上有个女子拉了个小孩儿走来,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冯橙离着老远,便笑着喊道:“大掌柜,好久不见呐!咦,这不是讨彩么?终于光明正大登山了?”
魏东一听这话,当即转过头,笑盈盈问道:“意思是说,还曾偷偷摸摸登山?”
魏彩就没敢朝自己老爹看去,而是加快步子走上桥,笑盈盈抱起小男孩,轻声道:“小金水,想不想讨彩姐?”
魏东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这死丫头绝不是第一次登山了。
只不过,他也没再计较,孩子有孩子的选择嘛!
施童跟冯橙的孩子,起名施金水,晓得那段往事的都能明白,是夫妻二人在纪念金水园。
在魏彩与施金水玩儿了一会儿后,魏东这才招手道:“好了,以后有你玩儿的时候,先去找大护法,给你个身份吧。”
虽说渡龙山也属于截天教,但要进渡龙山的谱牒可比截天教难多了。不是这些‘老人’子嗣又不是他们亲传弟子的,是很难上渡龙山的。
故而在刘暮舟离开渡龙山的又一个十年,这座山上一共加了不到五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仨还是子侄辈。
给魏彩上完谱牒之后,魏东就让青瑶将他送到了桃林。
现如今桃林是山中酒坊,也是易悟真给自家人铸剑的地方。
这些年来,香芸总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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