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八宝点头道:“小时候听我那老爹说起过。祭天金人是个纯金打造的神像,传闻以金人祭天,能唤来天金大神,这是休屠部不知供奉多少年的神只。但我没见过金人长什么样。问这个干嘛?”
刘暮舟摇了摇头:“没,提前问问。”
不多久,已经走到了那个青崖山女修吃馄饨的地方。
刘暮舟倒是懒得转头特意去看,但独孤八宝转头看了一眼。
这胡茄穿着一身绿衣,但现身裙摆不过脚踝,绣花鞋之上绑着一根五色彩绳儿。
独孤八宝皱了皱眉头,这玩意儿在昆吾洲,是五月初五时往脚上绑的,据说蛇见了会绕道。
刘暮舟都已经走到前面了,可那胡茄突然转头,眯眼望向独孤八宝。
青崖山的女修,不会有难看的,刘暮舟看谁都那样,但胡茄这一回眸,独孤八宝当即愣在了原地。
刘暮舟嘴角一扯,心说蓝采儿不比她好看?看蓝采儿都没这样,怎么一见这胡茄走不动道儿了?
胡茄淡淡然望着独孤八宝,一双眸子古井无波。都过去十几个呼吸了,独孤八宝还不转头,胡茄终于皱了皱眉,冷声问道:“是镇野楼的剑修没见过女人,还是独孤家的男人一个个都像独孤扉台?”
被这么一句,独孤八宝当即涨红了脸,使劲儿摇头:“不……不是。”
胡茄眉头一皱:“那你还看?”
一瞬间,独孤八宝不知所措,求助似的往刘暮舟站立之处望去,却又是一愣。因为方才还在这里的年轻道人,此刻已经没了人影儿。
刘暮舟已经走老远了,嘴里还嘀咕:“白长这么个头儿了,学学我不行吗?我刘暮舟什么时候在喜欢的女子面前走不动道儿了?”
只是……青崖山的女子,要是真喜欢了,也难。
邓紫苏可就是前车之鉴,要下山嫁人,就得抽走一魂。
可是独孤八宝确实是走不动道儿了,离得远时还没什么,可在近处一看,他是怎么瞧胡茄怎么觉得好看。就好像胡茄的眉眼,是照着他的心缝儿长出来的。
于是乎,独孤八宝深吸一口气,挤出个笑脸,轻声道:“我…我叫独孤……八宝。”
胡茄翻了个白眼,转头喝了一口汤,而后才说道:“没听说独孤八宝有口吃,你想干嘛?”
独孤八宝使劲儿咬了一下腮帮子,可说话时,还是结巴:“我……你……你叫什么?”
胡茄放下碗,猛的起身,淡然道:“我叫我。”
独孤八宝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已经走远许多的刘暮舟干脆撤回心神不再看了。可刘暮舟心里奇怪了,一辈子只钻女人被窝儿的独孤扉台可是此中好手儿,就丁点儿没传给自己儿子?
刘暮舟没等独孤八宝,而是大概绕着这座没名字的城池转了一圈儿。
进那处秘地的凭证,有三十是给请来的瀛洲天骄,剩余的七十则是要那些想要寻求机缘的人去争的。那七十人,恐怕早就各自争得了进去凭证。
一圈儿转下来,光是凝神修士,刘暮舟见了不下十几个。剩下的多是黄庭修士,且散修居多。
就这,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尚未出现,估计是不愿提前暴露身份,等到开门之后便会直接冲进去。
没过多久,天色以晚。远远便瞧见独孤八宝垂头丧气往独孤桂圆那边走去,刘暮舟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能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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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抿了一口酒,刘暮舟叹道:“八宝啊!这事儿,我也爱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