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鸦再度提醒道,他只是临时队长,并非独断专行者,自然也会尊重队友的意见,尤其是多数人都认同的想法。
对面的人纷纷点头,寒蝉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反对,权当是默认了,婉音更是皱眉补充了一句:“绑架流放区少女的奥罗同样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冷鸦不再犹豫,带队从那窟窿出了仓库,外面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樊笼帮众的死伤者。小兵的宿命似乎就是慢性死亡,用自身的哀嚎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海三爷已经解决了一名乔装守卫,再次挥舞水色锁链,将另一名守卫卷入了运河之中。水战的种族优势让他无往不利越战越勇,而落水者则困顿难行,一身本领无处发挥。
陆地上还剩四名乔装守卫,樊笼帮众将他们团团围住,即便冷鸦小队想要插手,也不过是数九寒天数蜡烛,远远够不着。
值此为难之季,四名守卫之一突然挥舞偃月刀猛然向前,挥出刀光无视人群,连带着自身冲刺至数十米之外。
随后于人群中大喝一声,召唤出一匹幽光虚影奔马,乘骑而上快速奔向了远方。
“他是想逃跑吗?”
婉音扭转脖子跟随着奔马的运动,视野中很快消失了幽光的颜色,说明那虚影奔马并非真实的坐骑,只是短时间内的技能效果。
“不像是,那里是绝弦海湾的方向,要跑也该往城里跑啊,哪有往海面跑的,既然是禁军,应该是越靠近城市越安全啊。”碎玉尝试解释道。
“不用管那么多,我决定去封堵那个护卫,才不管他禁军不禁军的,现在这两拨人都不过是在干坏事,倒了谁对整座城市而言,都能算是好事!”
幽冥耸动着獠牙义愤道,随后急不可待地就奔跑起来,当然是以乘骑陆行龙的方式,毕竟现在还没有进入战斗。
有人在前引路,小队的其他人自然也便跟随了上去。常驻坐骑的速度很快追上了那名护卫,应接不暇之时,他便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这些渺小的星坠者,也敢来趟这片浑水?”
他横刀于前,兜帽之下的眼眸如炬,不借助火把也能轻易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冷鸦的脸庞,用空出的一手翻下了兜帽,同时大剌剌地说道:
“你小子命还真大,上一次在青龙台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便要找回场子。你不会认为多了几个杂兵帮手,就能有机会赢我吧?”
兜帽之下现出了狰狞的面容,半张脸庞爬满了可怖的烧伤疤痕,头顶光滑得仿佛想要接住月光,可惜长夜之下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你是在虚张声势吗?”冷鸦忽略了对方想要挑起情绪波动的话语,以冷冰冰的口气反问道。
这名叫晏漠的教头显然没有十足的战意,他的袍服染着鲜红,至少已经算是负伤。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右后方,那里也有一个船只仓库,并且里面停靠着的,是一艘已经经由老维克修复的地精船只。
“里面有什么东西让这位青龙台的武术教头紧张吗?又或者是什么人?”冷鸦心中思索着,耳畔响起了沧桑且有些嘶哑的声音,那是来自于晏漠的反驳:
“我手中的刀从不虚张声势!”
说时迟,那时快,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青龙台的教头不惧以少敌多,他挥刀横斩打出延绵数十米的刀风,覆盖了前方所有的敌人,小队众人的头顶纷纷亮起伤害数字。
一招得手,又反向一勾收回长刀,形成一股暗劲,将冷鸦拉扯至自己的身旁。
迎接他的当然不是奖励,而是更为凛冽的刀风,晏漠舞刀如月向上挑斩,冷鸦未及反应,又被无形的巨力抛向空中。
[-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