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男瞟了一眼青铜巨鼎,其中一足上还染着血迹,这哪里是什么丢失之鼎,分明就是有虞期新铸之鼎。
冥男发觉自己被摆布了,唯有破坏与杀戮才能消解他心中愤恨,于是大手一挥,身后几名士卒立即飞马而出,手持木制长武器,带着怨念向前冲锋,意在手刃这个可恨的铸鼎者。
“咔啦咔啦!”
地面开始升起一道道岩石突刺,密集得如同割茅草一般,将那几名士卒连人带马刺出道道血窟窿,未及冲到有虞期跟前,就因重伤不支倒地,就连挣扎一下的气力也没有了。
“怎么?冥大将军也有迈不过的坎儿?”有虞期眯着眼睛满是嘲弄,仰起头来以一种蔑视的眼光望向冥男。
“冥氏一族,天命所归。天命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冥氏,在今日阖族尽灭!”
“哈哈哈哈哈~”
随着有虞期发出一阵狂荡的笑声,天际的阴云开始翻覆变化,形成一张惊悚的鬼脸儿,嘴巴一开一合吞云吐雾,向着下方洪声道:
“好!冥氏一族的强兵终于到了,我听说在大夏的土地上,你们象征着武力的巅峰。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能将你们击溃,大夏也便是只剩下一具空壳,又有谁能阻拦我浮游的大业呢?”
言辞终了,浮游的身影终于凝聚而成。从天际缓缓下落,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然而他那怪骨嶙峋的造型实在谈不上是善类,只能被归为凶神恶煞的范畴之内。但是反派的实力通常卓越超群,浮游自身也的确强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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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在天际孤独地巡游,飘向冥男军队的上空。
他的手上捧着一把古琴,随着他轻抚琴弦,声波的攻势便开始有形化,向着下方发射出一道道弧线。
这些弧线的尖端如同刀锋般锐利,在接触到普通士卒的身体之后,便如同开槽放血般惊悚。
一道道锋利的割痕触目惊心,有时甚至造成了肢体脱落的残废状态,不得不说是既伤身体,又容易造成心理阴影。
石器时代的兵种当然主要也都是握着石斧石矛,对于远程的高空打击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一时间阵脚大乱,哀嚎遍野。
冥男被这突然而来的空中打击惊得说不出话来,额角也开始沁出冷汗。今日的变故一重接着一重,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范围。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对他的部属痛下杀手,实际上也就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求生的野心很快让他镇定下来,既然来人不肯留手,自己也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所有步兵,全部进入夏宫之内,寻找墙体掩护!战车射手都给我跑起来,用你们手中的弓箭,把这个凶神诛杀!”
眼见大量手持石刃的粗野军人进入宫门之中,有虞期嘴角冷笑一声。今日不论成败,冥男率军闯入宫中造反的罪名,已然无法脱逃。
这意味着他又一次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占据了谴责与声讨的优势方。更重要的是,浮游和冥男鹬蚌相争,他的渔利几率将会大幅度提升,也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冥氏的战车射手分为两队,彼此交错追逐着天上的飘浮者。
粗糙的木弓石箭向上空攻击,轨迹是那样的飘忽,但总有能命中的箭支,在浮游的身躯上留下一个个箭支。
这些箭支很快又像被反向腐蚀一般,化作黑气消融于无形,似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