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男抬起右臂向前一挥,身后一众军马立即出动,将整个新鼎运输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后他自己又驱马上前,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口吻说道:
“我什么意思还需要表露地更清楚吗?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昏庸无能的夏帝登位,又有天降水患荼毒大地,现在正是我冥氏一族登临天下的大好时机,而你却送来了我最需要的东西,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有虞期脑海中嗡地作响,他听见冥男高呼一声“动手”,随后便是士兵们喊打喊杀的声音,再就是那些卑微劳工哭天抢地的叫喊声。
这些人刚才还在为铸鼎流血流汗,转瞬间便在残暴的石制武器下身首异处,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现在想来,或许躺平在那铸鼎台之上,还能多看一会儿石器时代的天空。
有虞期本身就是受伤之躯,在与冥男交手几合之后,就连握住石刃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的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血液的流淌很快浸染了他的衣衫。
有虞期终于彻底失去了战意,抛弃了石刃,飞奔至牛车之上,抱住了巨鼎的一足,怎么也不肯再松开。
“这是有虞巨鼎,只属于我的有虞巨鼎!”
他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伤口上溢流的血液染红了巨鼎的青铜色,气息越来越微弱,意识也越发涣散。
同样遭遇飞来横祸的还有寒蝉冷鸦,作为副本中的普通玩家,冷鸦同样没有上帝视角,只能跟随一个任务线推进,谁承想却是把自己也推入了火坑之中。
“寒蝉,看来我们的幸运值还是低了,卷入了NPC之间的权力漩涡之中,并且好像还是弱势的一方,不仅任务奖励可能拿不到,小命甚至可能还会交代。”
冷鸦轻叹一声,凝聚出左右竹剑,已然进入了备战姿态。
“现在是非打不可了吗?”NPC的军队少说也有千余人,寒蝉知道交战的后果。
“当然不是,我们的目标是逃脱保命,你不要现形,直接绕到玩家的队列中藏匿起来,我会向东一路突围,在十五铜山的位置等你。”冷鸦道。
“什么?如果还要汇合的话,为什么我不和你一起走呢?”寒蝉不解问道。
“因为你留下来,就能看见事态发展的最终结局。新铸之鼎究竟能否补全分水大阵的纰漏,我们需要知道这个关键信息,才能稍微预判剧情的发展。”
冷鸦还没来得及细说,便有一个手持石斧的士兵向他劈砍而来。宽阔的斧身钝器伤人,拍在冷鸦的后背,霎时间就砸掉了200多点生命。
冷鸦转身掷出飞石没羽箭,将那名壮硕的士兵晕眩当场,不过他并没有缠斗的心思,而是直接踏剑而起,在黑色剑影的承载下,向着东方疾飞而去。
寻常的NPC根本难以摸到冷鸦的衣角,然而冥男的部下终究是当前大夏最精锐的军队,配备有战车射手这种特殊兵种。
一人驾车、一人持盾、一人使用弓箭射击,用于追击正是利器。
“你们两组战车射手,给我把那个黑衣的逃兵追猎回来,我不需要活人,要的只是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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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男冷声下令道,两骑战车射手立即飞奔而出,向着冷鸦的方向追逐而去。而冥男自己则是手握石刃,屠向那些无力反抗的劳工,今日之事,他不会留任何知情人的活口。
战车射手的移动速度比不上陆行龙,但是战斗状态的冷鸦却无法召唤坐骑,即便累积了先发的优势,不多时,也会被那些战车射手追赶而上。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