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浅狂奔上前,视线被风吹模糊。
屋内的暖气擦拂她冰凉脸颊,她看着秋末染用脚带上门,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冷,浅浅喝。”
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
顺着袅袅白气往上看,少年灵秀面庞似水墨画般潋滟,他歪歪脑袋,似乎察觉今天的她有点怪。
“浅浅?”
轻柔的声音戳破她的泪腺。
夏初浅没想哭的,她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女生,可是眼泪兀自凝聚成串,滚滚坠落。
秋末染手足无措,手里的热可可都泼洒出来:“怎么了?”
吸吸鼻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端过热可可吹一吹,喝下暖暖的一口。
“我没事。”
“咕噜噜——”
响亮的饥鸣忽起。
昨天中午到此刻,夏初浅都没吃东西,芋儿烧鸡一口吃不下,心情变好一下子就饥肠辘辘了。
夏初浅:“……”
尴尬地咽口水,她老实承认:“我饿了……”
“想,吃什么?”
“有、有什么吃什么。”
少年清潭似的双眼涤荡柔色涟漪,长睫每眨一下便扫过那颗深咖色泪痣。
他缓缓抬手,小心翼翼靠近夏初浅脸上悬而未擦的泪。
见她不制止不抗拒不生气,他不会笑,便用咬下唇来表达内心的小雀跃,将泪珠轻轻拭去。
清栩的少年音灌耳:“肚子饿了,才哭?”
他指节的触摸太过温柔,融化所有压抑,耳根又攀上火热,她随口应了声:嗯……”
也就只有他会信。
*
夏初浅明白秋末染为什么说要考理大了。
她原本想,以他超凡的智商,读理大简直大炮轰蚊子,理大虽是重点大学但重本排名只排到中不溜。
他完全可以走特招渠道进入国内顶尖学府,再不济,给国外高校捐栋楼也能拿到世界名校offer。
然而,看他写作业才知道,语文英语他彻里彻外学不懂,能考鸭蛋的那种,考理大都够呛。
尤其是英语,一百个单词他扫一遍能一字不差默写下来,但你一问单词的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词义割裂;作文完全无法原创,但看一眼现成的能全篇默写。
出国留学彻底没戏了,不知道国内大学收不收他这种偏科偏到离谱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