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碰到,有人喊了顾岁暖一声,顾岁暖转过头去看,刚好避开了秦乾宏的手。
“您的披风忘拿了。”
穿着一身黑衣的仆从手里拿着披风,来到了顾岁暖面前。
等到人靠近,顾岁暖就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因此,当仆从亲手把披风披到顾岁暖身上时,顾岁暖没有动,任由仆从将披风系好,还把帽子给顾岁暖戴上了。
“顾岁暖,你怎么都不知道避嫌?”仆从的动作看起来太过亲昵,连秦乾宏都看不下去了。
顾岁暖看了眼低着头站到她身侧的仆从,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这是我养的面首,不用在意,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这样的……面首?”秦乾宏打量起仆从,除了身形修长高大点,长相普通得根本没法看。
“不用在意,快走吧。”
他们要是继续站在门口聊这种话题,等到明日,顾岁暖养面首之类的话题,估计该传得沸沸扬扬了。
等到了花楼,顾岁暖轻车熟路的进入了最大,最热闹那家。
老鸨看到顾岁暖来了,十分热情的凑了上来,跟顾岁暖套近乎,询问起她需要那位来伺候。
秦乾宏本来还在盯着顾岁暖,只是被拖住了一会,回头顾岁暖人就不见了。
听到老鸨说只是进屋了,秦乾宏犹豫了会,没去寻顾岁暖,怕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也不知道顾岁暖需要多久,秦乾宏只能找了个雅间,喝酒等她。
此刻,在后院房间中,顾岁暖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那个“仆从”。
“这家店是我的,这里都是我的人,可以不用那么警惕。”
顾岁暖侧头看向身侧还在扮演仆从的朝厌,出声提醒。
朝厌闻言,坐到了一旁,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将一颗丹药吃了下去。
这三年朝厌的变化很大。
顾岁暖还记得刚救下他那会,他还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
如今,比顾岁暖都还要高一个头了。
那张脸也长开了许多,五官棱角分明,眼眶深邃,鼻梁高挺,比起三年前,如今这张脸好看得让人感觉危险。
特别是在服下药后,他的瞳色开始恢复,在昏黄烛火映衬下,那双眼睛显得幽深,晦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妖冶。
“这张脸,还喜欢吗?”
见顾岁暖看呆了,朝厌凑向她,语气认真询问。
顾岁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是按根正苗红的方向教育的,朝厌却好像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