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犹豫了会儿,看了眼天上繁星,皱眉掐指细算,半晌后才犹豫不决点了一下头。
施恒心口一窒,无力冷笑,看来秃驴没有骗他。
“朕若远离,她是否能渡过此劫。”
白苏张了张口,面色难看,额头冷汗直流,“陛下,微臣道行浅薄,事关国运,微臣……真的算不出啊。”
施恒瞥了他一眼,身上冷气森森,“你果真愚钝。”
白苏:“……”
虽是实情,但也用不着说的这么直白。
怪难为情的。
施恒一身郁气回到养心殿,那一夜,养心殿的宫人们人人自危。
第二日,养心殿内的花瓶瓷器换了一批又一批。
早朝上文武百官胆战心惊分立两侧,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纷纷暗想,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昨日他们中了奸人毒计,朝堂上出言不逊,陛下都未动如此大怒。
齐子骞皱眉抬头,仔细观看施恒脸色,不对,怕是出事了。
这么多年,除了幼年时那次折辱,施恒的脸色从未如此差过。
早朝上一片寂静,言官们第一次攥紧了手中的小本子,低头不语。
施恒挥手。
福全心领神会,上前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低头,不敢出声。
福全嘴角抽了抽,暗道全是些老狐狸,看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竟都不往枪口上撞。
“退朝!”
施恒大步流星离开,面色冷沉。
福全哀叹一声,无力望天,陛下昨夜只是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