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本来还以为他打电话来是要说白天孙鹏背她的那事儿,结果他问这个,
“我有空啊…”
白简低嗯了声,把手里燃尽的烟头往灰缸里按灭了,一抹苦烈的烟味染上他干净白皙的指尖,他说,
“那你下来吧,我到你寝室楼下了。”
冷红殊一下坐了起来,有点吃惊,“你已经到我楼下了?”
她声音没收住,引得芙茉抬头一瞥,
冷红殊捂了听筒,脸往旁边一背,
白简:“愿意来么?今晚。”
冷红殊静了几秒,定神压下渐次加速的心跳,
“那你等我会儿,我换身衣服。”
…
进到他家里,冷红殊许久没来,飞快换完鞋,手往后背一撑,就坐在了门廊的高柜上。
白简在摘手表,冷红殊趁他放松,用脚尖在他的腿上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踢,撩拨的意味深长。
等他转过来,她又收了脚,坐在柜子上与他平视,直白地看着他。
“我们沟通一下吧,你最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极为少见地,他主动且清晰地找她提沟通。
冷红殊客气又阴阳怪气地说:
“就…昨晚上没理我,加上和女明星演对手戏让我看见了不高兴,还有送你的首饰没有戴,不准我咬你…这些吧。”
溯源期还挺长。
他手撑着她的腿边,靠近了些,漆黑的眼神睨着她锁住,温哑的声线透着一丝丝的紧沉,
“所以,你让他背你,隔应我?”
果然,白简还是放心上了。
啧啧,看这拈酸吃醋的样子。
冷红殊笑眯眯地反驳他,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我那是脚崴了。”
白简:“你脚崴了,好的倒挺快,刚刚下车都是蹦下去的。”
冷红殊:“…”
“主要是鞋坏了,我总不能光脚下山吧。”
他看着她,明利薄韧的眼皮下,一双静黑深潭似的眼瞳,有些细小的情绪像波纹浮动,冷红殊敏锐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