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雄娘子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一直用本来的面目示人。他生得美丽,态度又好,罗敷不禁止别人和他说话聊天,他居然也能同十三幺说上几句话。
他还承担了院子里洒扫的工作,做得又快又好。雄娘子很懂事,只承担这样不令人猜忌的活计,厨房他是
()一步也不肯靠近的,连带着从厨房里出来,负责送饭的丫头,他也绝不搭一句话。
罗敷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他,甚至有一天下大雨,她没让雄娘子在大雨中淋着,而是把他挪到了柴房里去,那天之后,他就获得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投桃报李,雄娘子对荆无命也愈发地尽心起来,荆无命进步神速,大约半个月后,雄娘子在对招时就感到了十分吃力,再过十天,他就不是感到吃力、而是感到惊险了。
罗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二人对招。
三十招过后,二人身形交错而过,荆无命长剑反向后撩,在雄娘子右手手臂内侧,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雄娘子的经验,老实说,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他那成体系的剑法套路,是荆无命嗤之以鼻的。
罗敷抓来雄娘子给他喂招,是看中了雄娘子于招式上的老道经验,荆无命试探着亮出爪子,根据自己的本能抓着这个老鼠玩具玩个不停,只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琢磨出了最适合他的剑法。
奇、诡、无论任何角度都能出剑,稳定、耐心、他天生的那种捕猎的恶趣味令他并不追求一击毙命,而是追求着放血的过程。
有没有缺点呢?有的。
缺点就在于,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玩的。他应该去仔细地去观察,什么人可以这样被玩死、什么人应该被一击毙命,面对不同的对手,他应当如何去采用不同的策略获得胜利。
不过,这是他的下一课。
现在这一课,他已完美的学成了。
雄娘子没有用了。
罗敷淡淡地看了一眼雄娘子,对荆无命说:“小荆,今天就到这里吧。()”
荆无命乖乖点头,抱着剑跑向她。
罗敷又道:雄娘子≈hellip;≈hellip;你嘛,去洗澡吧。?()?[()”
雄娘子心头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当天晚上,荆无命去洗澡的时候,罗敷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星星。
雄娘子捧着毯子,自回廊的尽头出现了。
罗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雄娘子道:“放心,毯子里绝没有毒针。”
罗敷懒洋洋道:“你就算真的弄出了毒针,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雄娘子苦笑道:“你说得对,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心智坚定、手段强硬的女孩子……你实在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
罗敷不接茬,冷淡地道:“那是因为你见得少了。”
雄娘子默然半晌,道:“或许吧,但我的确只见过你一个,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