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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4页)

可惜这个人,似乎根本经不起他的了解。

有时候他会想,希望某日全昶回来,告诉他一切只是个乌龙,让所有揣测土崩瓦解。他愿意接受这个过错,再花一生去弥补自己先前对她的怀疑与探究。

有时候也会愠怒,盼着全昶带回来的新消息能进一步撕开她的伪装,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生气的情绪,真是拜她所赐——她怎么敢的?他不可能揣着一颗真心,糊里糊涂地与这样一个人过上一辈子,那太可笑了。

云湄那厢对他的挣扎一无所知,接过丫鬟递进来的巾子,在他身旁围前围后,兀自替他绞干了发,没有注意到在此期间许问涯的欲言又止。她忙完,见他没动姜粥,于是指指那壶酒,“我喊人送去温一温吧。”

许问涯道:“不必。”

云湄凝眉说:“吊炉里滚一趟就是了,不用花多少功夫。”

她脸上写着坚持。

许问涯看了须臾,忽然问:“你是在关心我?”

云湄一愣,既然身份是夫妻,她自然得维持宋府小姐的贤惠,对他展示关怀,这是合该的,便即说:“是呀。”

许问涯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是么,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又是这样,前不多久,他也这般说过。云湄不跟他计较,只当他是在耍小性子,她知道自己再不抬脸,他就要强行来捉她的下巴了。

于是只好自行调转视线看向他,道:“郎君本就酒量不济,时下又值深秋,再喝凉的,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万一他染了风寒,她不想挨着冰

窟窿睡觉,但他既然回来了,依照惯例,二人一定是同塌而眠的。再说了,风寒的滋味不好受,她与许问涯又无冤无仇,自然不会盼着他不舒坦,能规避便规避。……或许也有零星私心作祟,但云湄远还没想过以自己的真面目来真正与他产生什么。贪多嚼不烂,最理想的情状是捞完钱就跑,其他都是掣肘。

也许是因为这一霎那,她脑子里转过太过纷乱的念头,呈现在被许问涯一错不错地凝视着的眼眸里,便是不住的闪动,仿若心虚一般。

见许问涯没再说话,云湄便扭身拎起了那壶酒,欲要出去递给适才那丫鬟,喊她顺道热一热,明画堂的门却先她一步,被许问涯探出的长臂给“砰”地阖上了。

这动作很是突兀,云湄吓了一跳,攥着坛口的五指便是一松,许问涯轻而易举捞回来,另一只手也顺势将她压在了桌案前,那坛子酒就摆在她腰旁,因着她方才的失手,酒塞已然松动,一瞬间醇香四溢。

许问涯抚了抚她的侧脸,笑道:“不必热,这酒不全是拿来喝的。”

云湄直觉他的笑意有些奇怪,温文之中隐含几丝偏狭,几乎令她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只能顺着他,不然他会生气。

云湄这厢正紧张,许问涯已经饮了一口酒,云湄还未反应过来,唇齿便被浓郁的醰粹之味给噙住了。冰凉的酒液在二人交织的声息中渐次升温,却因云湄最初的反应不及,有几丝从嘴角流淌而下,滑入微敞的斜襟,冷冽的触觉令她惊惶受怕,感知被调到最大,她甚至能清楚获悉那几缕酒液在衣料内囊游走的轨迹,上好的经线纬丝为其所濡,经月轮一照,愈发显出鲜亮无双的颜色,所覆的肤腠之腻白亦体现无疑。

“郎君……”云湄本便因缓育丸不间断的功效而体寒无比,当下只觉得自己很不舒服,想要及时拿巾子擦拭,双手却被许问涯分别按在了身侧两端,根本动弹不得。

听她发声,二人的呼吸短暂分离,许问涯头一次对这个称呼正面表示不满。他捏着她的下颌问:“你该叫我什么?”

酒气四下熏然逸散,整个明画堂由内而外,俱都蒸腾在四溢的醇香之间。这酒并不清,很容易教人耳热,云湄不过被浅浅渡了一口,便开始有些晕乎起来。

但听见此言,无论脑中如何发晕,她也始终坚持着不接话。

夫君本就不是她该叫的称谓。云湄也时时刻刻有意避开这些过分亲昵的称呼,从未越界过。

许问涯盯了她半晌,见她咬唇不语,也并不着恼,反而只是轻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云湄见状暗道不妙,蓦地想起贵妃寿筵前一日,许问涯在明画堂干了些什么。他在比照着避火秘戏图,学……

正晕晕沉沉地回想着,下一霎那只觉耳畔窸窣,更多的琳腴四处浇淋,密匝匝的紫毫已经攀上她的侧靥,沿着系在颈子上的厚实披肩慢慢靠近襟衽,轻扫先前由酽烈佳酿沄沄涉足过的疆土。看起来像是好心为她擦拭,但云湄深知不是这样的。

“不劳烦郎君,我…我自己拿巾子搽就好了……”云湄泛起惊栗,下意识想跑,双手拢紧披衣,身子及时撤了撤,却被他单手揽住后腰,轻而易举桎梏在桌案与他胸膛的方寸之间。

云湄有些气恼,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节制着的状态。许问涯却不管不顾,今夜的他实在不同以往。这份未知令云湄后知后觉感到抵触和害怕,双唇翕动着道:“絁巾就在那儿,还烦请郎君松开我,我自己来。还有那干姜粥,再不喝,就彻底凉了,不能再热了。”

以酒为墨,毛锋饱沾,沿着轨迹画角描头。他摒弃旁骛,潜心专注,情绪很是不对,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云湄敏锐感知到一种隐而不发的危机,幸而及时咬唇止住了声息,不再抗拒,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否则后果或恐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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