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在意,问也白问。
大概在看着她想军政大事。
他经常这么看着她,就像……她想了想,嗯,就像她看小可爱和小马驹,翻来滚去,非常解压。
不太对……请拿她当人谢谢。
这点小事影响不到她的好心情,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她足够开心。
他爱看随便看。
赫连煊确实觉得,都不错。
她生得漂亮,冰肌玉骨,穿什么都好看。
他更多地在看她这个人,衣裳之类,不重要。
穆凝姝最终选出身浅蓝衣裙,搁在衣架上。
杏花粉白,这个颜色在花树间显得明丽。
她拿来药膏,不计前嫌给他上药。
世间哪有她这么可爱,还会给人上药的狼崽和马驹?
他真是不懂欣赏。
赫连煊躺在床上,她坐着调匀药膏。
起初她上药,坐得板正,但赫连煊对待她,总是淡淡的,偶尔逗弄下。
像对待一只猫。
她凑近时,他顺手撸一撸。更多的时候,即使身处一间房,她和他各做各的事。
时间一长,她发觉跟他讲究男女之别,毫无必要,便怎么舒服省力怎么来。今晚批判过敕加特色文化,她越发自在惬意。
……绕来绕去,反正仍旧不是人。
也行吧,上药猫猫。
待药膏调好,穆凝姝懒懒散散趴在他身旁,单手撑头,另一手指尖抹上药膏,轻轻从他伤痕上涂过。
伤口早已拆线,没有化脓没有增生,恢复得很好。
涂完这种药,她又拿出一瓶给乌琪用过的同款祛疤膏,道:“来,再拿祛疤膏保养下,疤痕会变淡,不仔细瞧就看不出。”
赫连煊拒绝:“不要。孤不是女子,用不着。”
他侧过身体面壁,不给她机会。每天被她这样上药,简直是受刑。她倒是自在,无知无觉,还要来第二遭。
穆凝姝深深惋惜。
他面相精致,内里仍是个草原糙汉。
多么美好的身躯,不懂珍惜。
***
骑马免不得拉动伤口,此次出游选用马车。游玩队伍浩大,侍从们各种物件备得齐全,陪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