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孙牧远什么婚约,从未见过,家父也未提起过。不过,当时我父亲与孙将军交好,他也不是读书人,弄出这种事,倒也不奇怪。反正我已经嫁给你了,就别再计较过去了,好么?”
顾景淮颔首。
但他保证的,是两份婚约之事,而非不计较往事。
过去的事怎么能就春风化雨了无踪迹了呢?
午休时,他找来竹楦:“收到言修的消息了?”
“回世子,言修从驿站寄来的信今日收到了。他们跟去了,与姚夫人一行人上了回渝州的船。”
他点点头,颇为满意。渝州路远,他抽不开身,言修能代表他的意思。
“世子,您真的相信那毒不是姚夫人下的?万一姚家人互相包庇,查不出真凶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那就把姚家整个收拾了。”
顾景淮随口一说,又慌忙向后看了看,见暖榻上的纱幔未动,才放下心,压低声音嘱咐竹楦,
“此事万不可再当着她面提起。”
姚家毕竟于她有养育之恩,最好永远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
不想再见她伤心了。
第84章第84章
顾景淮置办这些哄人的把戏,唯有训鸟耗时颇久,不过值得。
那几只芙蓉鸟或许是自知飞走后在这寒冬腊月里活不成,指引女主人的任务完成后,又乖乖飞了回来,立在金笼里的悬梁上啁啾着。
此次汤泉行宫之行,顾景淮所为两件事,一是带她散心,二是听说温泉水有疗愈作用,但所求疗伤的非他红疹,而是想去去她身上已不重的毒。
可事情不仅偏离了他的设想,反而拐向了另一种方向。
心意相通后,不仅是他,姜初妤也渐渐大胆了些,不再刻意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求,便更难收住了。
在第二次把昏倒的夫人捞出泉池后,顾景淮决定不再此多呆了,立刻吩咐备车,第二次就打道回府。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浴房水气氤氲中泡久了,也容易发晕。
姜初妤贴在他身上,后背暴露在水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水气凝成的水珠从背上簌簌滚落,她张口喘息着:“头发晕……”
得到信号后,顾景淮及时退出来,今日的沐浴便草草结束。
他侧坐在榻沿,面朝累得失力、猫儿似的慵懒横躺的夫人笑道:“寻常来说,这种事不应是做得越多,越习惯么?”
听这话,是在暗戳戳说她体弱,姜初妤抬了抬昏胀的头,反击道:“那寻常来说,反复做同一件事应是愈感无趣才对,哪有人像夫君这样不知疲倦的。”
她还是习惯叫他夫君,只在特殊时刻被逼着叫“茂行”,好好的名字,染上了求饶的意味。
“我就当皎皎夸我了。”
其实比起刚开荤那几日,顾景淮已不算纵欲了,每每只发泄一次便了,只是行的次数越多,单次时间便越长,而她却愈发敏感,这才显得收不住了。
姜初妤瞪他都没力气,昏昏睡起前,忽然想起当初误会他有外室的缘由。
“夫君还记得么,当初你后脑刚受伤的不久,在你大帐中,你曾说过’那种事何必害羞,又不是没做过’,还记得么?”
姜初妤轻掀眼皮,唇边弧度透着玩味,兔子翻身变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