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我等会儿回学校。”
程及看了一眼她额头的伤,结痂还没掉:“我给你请了一周的假。”
学校里应该会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他不太放心让她出去。
“我已经没事了,要回去读书。”
其实她已经保送了,就算不去也没关系,只是她欠了他一个星系,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程及把蛋黄弄出来,扔在一个空碗里:“随你。”
林禾苗默默记下了,程及不爱吃蛋黄,下次要挑出来。
饭还没吃完,外面有人敲门,林禾苗放下筷子,要去开门,程及叫住她:“吃你的,我去开。”
他三两下就解决了碗里的面,起身起开门。
来的是刘胡春。
程及只把门敞了个口,他脚踩在门槛上,挡在路中间:“你来干什么?”
葛建涛伤得不重,昨天傍晚被警方拘留了。
刘胡春慌了神,打听了一番,才找来这里:“我来找禾苗。”
程及直接关门。
刘胡春立马把手卡进门里,不让关上:“让我见见禾苗,我有话跟她说。”
程及单手撑着门:“有话就跟律师说。”
刘胡春不管不顾,一只手往门里钻,一只手捶门,扯开嗓门大喊:“禾苗!”
“禾苗!”
“禾苗!”
程及刚拿出打火机,就看见林禾苗出来了:“你出来干嘛?回去。”
她穿着校服,看上去很乖巧,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我跟她说几句话。”
刘胡春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着急忙慌地说:“禾苗,婶儿求你了,咱们私下和解好不好?只要你不告我儿子,你提什么要求婶儿都答应你。”
刘胡春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法,她本来打算把刺她儿子的“贱货”送去吃牢饭,谁曾想这“贱货”不仅安然无恙地出了警局,还反咬人一口,把她儿子给拖下了水!
都怪这个“贱货”!
“你没有去见过律师吗?”
刘胡春愣住。
十八岁的少女经了风霜、见了险恶,眼神依旧干净,却也变得坚韧了:“强奸未遂是刑事案件,而且不是刑事自诉案件,就算我不告他,他一样也要负刑事法律责任。”她咬字清楚,说得很慢,“你听不明白的话,可以去问问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