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落在宋俭腰侧,并没有拔他的刀,反而另一只手扣住了他脚腕有伤的那条小腿。
身前的人也喊累了,吸了下鼻涕:“呜。”
萧应怀:“说完了?”
宋俭眼圈红红的,理不直气也壮:“说完了!”
“宋大人可知今夜来行刺的是什么人?”
宋俭:“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萧应怀拇指轻轻按压着宋俭腿上白净的皮肉:“先帝在时的大阁老秦孝源门下的弟子。”
宋俭沾着泪珠的睫毛扇了扇,半晌:“为、为什么?”
萧应怀轻声道:“因为朕杀了秦孝源。”
宋俭哆嗦了一下。
“两年前秦府可是宋大人亲自带人去抄的,宋大人一丝都不记得了吗?”
他狂摇头。
萧应怀鼻腔哼出一个极轻的音,他垂眸瞥了瞥手里微肿的脚腕,看到踝骨的地方有些泛红。
片刻后。
“既然宋大人还没想好遗言,那朕就改天再杀你。”
宋俭还没反应过来,偏殿的门突然开了:“陛下,贤王求……”见。
最后一个字宫德福生生吞了回去,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的姿势,先望向身体半俯的帝王,又望向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宋大人。
这这这这这这……
萧应怀松了手,看向他:“什么事?”
宫德福当即转身:“没有人说话呀陛下,没有人说话,老奴先行告退。”
宋俭:“?”
不是哥你有点?
殿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宫德福对求见的萧达娇羞的挥挥手:“贤王殿下,咱们陛下正忙呢,有什么事您明日再说。”
萧达:“???”
不是哥你有点?
刚经历完刺杀还能有这兴致?
而且萧达也挺好奇:“我皇兄和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