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快去!”
顾清央也知道不能耽搁,见他能站立,便急忙跑进去递上剪刀,又跑出来冲向厨房。
弋菱歌一步一步慢慢挪,想进去看看。
恰好易融欢龙卷风般冲了回来,都已经跑过去了,又折转两步,停下,迟疑道:“要帮忙吗?”
本以为弋菱歌会说“不用”,没想到他竟说了声“好”,还把一只手臂伸出来,等着他。
易融欢:“……”
看看厅门,再看看弋菱歌,还是过去扶住那只手臂。
内室里,金暮黎将易锦放在床上,艰难蹲身,肚皮抵着地面,小心又缓慢地脱下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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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剑刺穿的血洞瞬间扎伤了她的眼。
喘着粗气,金暮黎的情绪又开始波动。
易锦一把捧住她的脸:“姐姐!”
他低柔轻唤,“锦儿有点疼,姐姐帮锦儿上药好不好?”
金暮黎凝视着他,情绪渐趋平稳,哑声道:“好。”
易锦忍着巨痛对她笑。
金暮黎双眼微红,先点穴止血,再撕根布条勒他脚踝处。
然后一手托肚子,一手撑床沿站起身,弯腰低头,用剪刀小心剪开他血漉漉的袜子。
易融欢扶着弋菱歌穿过客厅,慢慢走进内室。
看到那伤,两人皆是一愣,易融欢惊叫:“伤这么重?”
说着就要扑过去,却被弋菱歌拼力拉住,扯得他腹部阵阵抽痛,咬牙道:“别去。”
易融欢反应过来,立即止步。
转头看他满脸痛色,嘴唇发白,连忙扶他在软藤椅上坐下:“还好吗?没事儿吧?”
“没事,”弋菱歌伸手指床头,“帮我把药拿来。”
易融欢先看眼金暮黎,才做贼般蹑手蹑脚走到床头,取走弋菱歌放在枕边的青瓷瓶。
金暮黎没理他。
易锦右脚疼得钻心,却被易融欢的模样逗得想笑。
估计姐姐真身的样子把他们都吓着了。
顾清央端来热水,欲递新棉巾时,看到金暮黎非寻常孕妇可比的大肚子,立即缩回,浸湿后微微拧干,再递出去。
待金暮黎迅速用湿布巾擦净伤口周围血渍,顾清央已备好清酒和棉花。
雪白的棉花团很快变成血色,堆如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