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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暮黎心里就像有蚂蚁爬呀爬,却生生忍住那股抱住他狂亲狂蹂躏的冲动,带他去往妘家堡。
现在是寒冷冬季,无论轻功或骑马,善水的身体都会受不了。
只能坐马车。
雇佣马车及车夫时,金暮黎想起之前冒充宁国公主时特意为她打造的宽大马车,心里遗憾不已。
关键是,她竟想不起那辆马车最后扔在哪里搁着了。
金暮黎另买软毯、垫褥和被絮,将马车里面铺得厚厚的,还弄来热烘烘的小手炉给他取暖。
善水直接坐在软乎乎的垫絮上,另有一床棉被盖着他大半个身体,被子里还有个小手炉。
在家都没这么暖和。
被强行安排的善水有些局促,僵着身体无法放松。
金暮黎瞥了他一眼:“绷那么紧干什么,还不靠会儿闭目养神?”
善水笑了笑。
可那笑容差点把金暮黎逗乐。
索性闭上眼,不再看他。
足足过去半盏茶的功夫,善水才慢慢放松下来,很小心地靠在车壁上,生怕惊动谁似的。
金暮黎听着他的呼吸,直到那人假寐变成真睡,才睁开眼。
看着那张脸,她忆起在凤栖城与他初见的情景。
那时的自己,冷漠无情,对男人没什么兴趣,连跟在身边的易锦和夜梦天,都没入她的心。
被客栈胖掌柜请去治邪病的城外道医,自然是连她的眼都没入。
好像当时连他长什么样都未注意。
谁能想到,那以后,竟屡次相遇~~不管是不是人为,他们不时在一起相处是事实。
一次次,善良又容易害羞脸红的男人终于渐渐进入她的视线。
直到此刻,她才有了心动的感觉,想把这个人揉在怀中占为己有。
这么干净单纯的男生,若被别的女人染指,她怕要后悔终生。
手握成拳,她努力克制。
一遍遍自我提醒,自我暗示。
这个人,你不能动。
想想夜梦天,想想易锦,不要太禽兽。
何况你还挺着个大肚子。
一个孕妇,还净想风流之事,有没有点自觉?
即便不怕人笑话,也得自己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