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谁都没有再说话,向驰安看似游刃有余,实则额头上青筋暴起,动作时缓时急,宁桥呜咽着,泣不成声。
很快春夜的屋子里只剩下暧昧喘息。
宁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想着还好这苦是自己吃的,要是向驰安吃这苦,估计把月亮送给他他还是不会消气。
元宵节当天宁桥没能起得来床,说好一起搓汤圆也变成了他趴在床上吃荷包蛋,说是荷包蛋也不恰当,那更像是一碗甜的蛋花汤,以向驰安的手艺,能煮出一碗蛋花汤也算是天大的进步了。
向驰安把蛋花汤端到宁桥的面前,他的眉眼里都是餍足,这会儿看起来唇红齿白,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精:“宁老师昨晚教得很好。”
宁桥的脸顿时红了,要说起来这事儿还真的挺让人不好意思的,但向驰安完全看不出来害羞和矜持,反而开始问一些昨晚的细节。
说真的宁桥哪里还记得细节,只觉得自己死去活来,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拒绝跟向驰安交流。
向驰安轻笑一声,又叫他喝汤。
宁桥没什么胃口,但看在向驰安有些红了的指尖,还是把这碗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向驰安去放碗。
宁桥一动身上还是酸疼,但趴久了还是哪都不舒服,觉得要再这么趴着人得趴废了,于是咬牙爬起来,扶着墙活动了活动。
向驰安重新走回房间,就看见宁桥扶着墙,像学习走路的婴儿,走两步都龇牙咧嘴的,向驰安靠着墙看他:“怎么不继续趴着?”
宁桥的声音哑:“我走走,再趴人该散架了。”
“你这个样子,明天走不了了吧?”向驰安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着。
宁桥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饭叔让我晚上去找他!我给忘了!”
“那咱们这会儿去,你能行吗?”向驰安看着他,尤其是他的下半身。
“没事儿,去一趟,正好今天元宵节,把糯米粉带去,让他搓汤圆。”宁桥又站起来,觉得活动了一下自己好受多了。
既然他这么说,向驰安就扶着他坐上车,他一坐下就龇牙咧嘴,一路上他不停地换着自己的坐姿,像个活蹦乱跳的猴子。
“你这么去找饭叔,不怕被他看出来咱俩昨晚干什么了?”向驰安的目光落在宁桥的脸上,他的嘴唇有点肿,眼眶泛着红,虽然脖子下面的痕迹被高领毛衣遮住了,但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晚上是鬼混去了。
宁桥毫不在意:“饭叔就是个老头,他看不出来的。”
等他们到了饭叔家,饭叔又在整理他那一屋子的东西,看到宁桥的脸,他很重地哼了一声。
宁桥努力地让自己面上的表情不那么重,他坐到饭叔的跟前:“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饭叔瞪了宁桥一样,又瞪着向驰安,随后说:“虽然是年轻,但也要知道节制!”
宁桥一听他这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又因为扯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摔到在饭叔刚刚整理的好的纸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向驰安赶紧把宁桥扶起来,宁桥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叔,叔你……”
饭叔从屋里拿出来个蒲团,让宁桥坐在软垫上,然后对向驰安说:“你去买点菜回来,中午给你们做饭。”
向驰安自然是知道他们有悄悄话要说,很快就离开了,等他离开,饭叔才语重心长地说:“你啊,要我怎么说你。”
宁桥舔了舔嘴唇:“我,那情不自禁有什么办法嘛。”
“决定了明天就要走?”饭叔没再说这件事,跟他聊了起来。
宁桥点头:“想先去我爸以前去的地方看看,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我妈的消息,然后再顺着往山里走走,我先前看人家做水果批发的生意,很多别的地方有咱们没有的东西,拉过来应该能卖得很好。”
“有计划是好事。”饭叔走到一个柜子边,翻了好久翻出一个本子,本子里夹了一张什么厚厚的纸,他把纸铺开,“这是我年轻的时候走出去,自己画的地图。”
宁桥睁大了眼睛:“全是你手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