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无比精准地抓着和弦,而右手则是直接跨过石原广美的手下,按在了她双手的中间。
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大胆了一些,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违反了四手联弹中双人声部不得超越的原则。
毕竟这样的超越会给另外一位演奏者带来极大的困恼。
然而……
石原广美却并不是普通的演奏者,她是一位爵士钢琴家,她演奏的音乐,是爵士乐。
她丝毫不在乎傅调的冒犯以及大胆,反而眼睛亮了许多。
“傅!弹得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音乐!再来一点!快快快,让我更爽!”
“你说的。”
傅调笑了笑,手中得速度更快了一些。
正如同之前石原广美演奏的那样,他也在燃烧着自我。
虽然他不懂什么叫做新爵士,也不懂那些爵士应该怎么弹。
但是他懂音乐啊。
他知道什么叫做音乐,他也知道自己最为擅长什么。
他的双手在钢琴上猛的一停,随后用力刮了起来。
并不是简单的刮奏,而是……八度刮奏。
这是一个在古典钢琴中都极为困难的技巧。
并不是说这个技巧难成什么样子,而是说这个技巧……很疼。
很多人刮单音的刮奏的时候,正常都是用指甲去刮的。
这样音乐的整体音效并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的同时,手指还不会疼,毕竟指甲上没有多少的痛觉。
当然,你刮的太深,直接刮到肉除外。
而八度刮奏就完全不一样了。
八度刮奏是真的用肉去刮。
因为你不管怎么用,就算大拇指或者小拇指用指甲去刮,你总有一只手是没有办法用指甲的,必须要用肉去刮。
手指肉刮在无比坚硬的键盘之上,不停滴磕碰着钢琴键盘凸起的边缘。
这种感觉只有疼痛,你就算再怎么找技巧,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完全不疼的办法。
而这种演奏方法在钢琴演奏之中,正因为这种痛楚,成为钢琴之中一个特别困难的演奏。
甚至还有人弹奏这样的作品,直接弹到双手流血不止,血满整个键盘。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傅调则是演奏出了这样的技巧。
他就像完全不知道疼痛的橡皮人一般,双手死死地固定住八度,无比轻松地在键盘上上下刮动,一股如同潮水滚滚而来一波接着一波极为带感的音乐从他的手中流淌而出。